何净说:“瞎说什么,早分手了。”
他站起身来轻轻把搭在椅背上的执事服挂在手臂上,和余风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对李祺得体的笑笑:“我就不打扰你们老友叙旧了。”
“何净!”李祺刚忙站起身来拉住他,“我晚点回去跟你解释。”
又是这样。
又是说晚点去跟他解释。
他以前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一瞬间,何净觉得自己两年以来的成长和阅历在这一刻被击的粉碎,他仿佛又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初秋深夜,坚毅地在家里等着,任时间彻底流过去才肯接受现实。
何净有些无力,向来挺拔的脊背细看之下居然有些颓疲,他用尽了气力,有些沙哑地说:“不用来了。我不想等你了。”
上一次,他等了三天,消耗了所有不清醒的年少冲动。
这一次,他实在没什么耗的起的了,只剩一身骨血,和一点微薄的喜欢。
不敢等了。
之前的两个月,就算李祺表现出了绝大的非他不可,可他知道,只要张雎安一出现,李祺还是会说走就走。
他多卑微啊,连一点珍视和喜欢都要靠着和那个人一点点的相似去诓骗到手。
他是何净,是有名有姓的人。
不愿蒙了谁的荫护得到什么。
一点也不愿。
何净回到家,把执事服随手往地上一丢,吉祥喵喵着过来蹭他的裤腿,他一手抱起吉祥驾到自己肩上,另一手一颗颗地解着扣子,把他拖抱进卧室的时候,衬衫扣子也解完了,被他随意地不知道丢到哪儿了。
“吉祥,要不要跟爸爸一起洗澡?”何净上身只套了件简单的宽松白t,这个尺码对他来说过于宽大,一看就是从李祺身上扒下来的。
他挠了挠吉祥的下巴,幼猫发出喵呜一声无意义的小奶音,何净笑了笑,还是猫最可爱:“那就是答应了。”
何净抱起尚
不知危险正在悄悄逼近的吉祥,先给它喂了两颗小零食让它掉以轻心,趁机跑到浴室找出一只大盆在里面放上温水,保证吉祥不会被淹到或者冻着,又把之前买给它的专用沐浴露放在一旁,之后一手抱着吉祥一手拿着小板凳准备给它洗澡。
沐浴露还是曹彤彤之前买给吉祥的,直接送给了他,并告诉何净这两天最好给吉祥洗次澡,往后就可以一个月一洗。
虽然吉祥跟何净很是投缘,但它身上还是有身为猫的最大属性,以至于刚进到水里就喵喵着炸了毛,对四周乱抓。
何净没敢躲,怕它淹到自己,无奈之下挨了好几爪,其中有两道深的还在他手背上留下了印。
何净忍着疼痛一下下安抚着吉祥,好不容易让它安静了点,赶紧给它洗完了澡用毛巾抱出去擦掉身上的水,又用吹风机把它吹干。
直到吉祥身上的最后一缕毛也被吹干了水分,何净这才敢放心地让它自己玩,自己从电视柜里找出一个医疗箱,用棉签沾了酒精擦刚才被挠出来的伤口。
何净这才看到自己的伤口有多惨不忍睹,左右手手背和手腕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抓痕,都被泡的也有些发白倒是看不见血丝了,其中右手虎口处最为可怜,两道爪子印深深地嵌了约莫有半厘米厚,蜿蜒了小半个手背,皮肉因为遭了水泡有些翻了出来,还幽幽地渗着血。
吉祥不明所以,喵呜着过来蹭何净的裤腿。
“蹭个屁,看给你爸爸抓的,早知道就给你指甲剪秃了。”何净伸手捏了小鱼干在它眼前晃了晃后丢到沙发上,“自己玩去,我得擦药。”
何净只简单给自己擦了酒精先简单消毒,他没再敷上创伤药或者用纱布缠起来,他只给吉祥洗了澡,自己还没洗。
幸亏吉祥的疫苗还没过期,他也不用去打针。
何净洗澡的时候有意避开了右手,用左手艰难地洗了半天,心里暗恨早知道不给吉祥起这个名字了,一个二个叫吉祥的都让人不省心。
何净洗完澡裹上浴巾去客厅把吉祥浑身柔软的毛一抱就回了卧室,吉祥往他的身上来回乱蹭,喵喵叫着床上撒欢。
李祺总是看吉祥跟看情敌似的,从来不允许何净跟它单独在床上,这还是第一次吉祥能跟何净独处,所以显得格外兴奋。
何净任它自己跟自己玩,他回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太阳正在一丝丝地往下挪,早没有之前那么明亮,而他又习惯把窗帘拉地严严实实,所以卧室里除了床头灯带来的一方明亮再不见别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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