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净耻于说出口,没接他这句话,而是继续恶狠狠道:“你记住就行了。现在你是跟我在一起呢,从头到脚乃至一根头发丝都不许见他!”
“都是你的,我才不稀罕见他。”
李祺拇指在何净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以示宽慰。这是在外面,虽说时间较早,但何净一直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引人注目,偶尔两次才会愿意与他牵手,他这时要是做了多余的奇怪的举动的话,怕是一辈子在外面只能给人做跟班了。
很就是很想抱抱他。
连带他整个人,和那段黯淡无光到荆棘丛生的难挨岁月,一起拥入怀中全部宽慰。
何净的心思藏的太深,乃至很长一段时间李祺都被张雎安所蒙蔽,以为何净对他并没有投入太多感情。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一直以为付出了许多放弃了许多的人是他,殊不知何净才是最委曲求全的那一个。
再往前走两步就到约定好的集合点了,二三十号人都在那附近等着,两人只好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何净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以至于其实学校里许多人都知道他的性取向,他也从来不掩饰。他也深知流言如刀,字句都能切中要害,生疼得很,所以就格外不想让别人对李祺有什么看法。
同样的疼,挨在李祺身上和挨在他身上相比,总是要疼上千百倍。
“送到这儿就行了,我自己去车上。”在一个路口前,何净说。
李祺执拗道:“我送你,三天不能见呢,还不让我多看两眼?”
“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净睨他一眼,晨光熠熠晨风习习尽数映在他的身上,他虽然语气里有些许的嫌弃,但眼尾勾起的一抹温柔和欢快,真真实实地醉了人。
瞧瞧,这么傲娇的老婆,真是可爱!
到了队伍前面,吴书涵远远地喊何净,并小跑了了过来,看到李祺有些八卦地笑了笑:“带家属啊?正好车上空位多。”
李祺一听车上还有空位,转身就想跟着一起上车,却被何净击碎了幻想:“他就只来送送我,学校里的课还是很重要的。”
吴书涵听到他并没有否认“家属”二字,心满意足地试探完,给何净发了个印有他名字的工作牌。
吴书涵说:“这次咱们是跟着拍摄团队去的,主要工作呢就是看他们拍些东西,然后长长见识,也帮不上什么忙,跟着当后勤就得了。”
何净乖乖把牌子套进脖子里,认真地听着并点了点头。
李祺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书涵姐,三天就能回来吗?是第三天一早就回来
还是第三天下午才能回来?”
吴书涵挑眉笑了笑:“这就受不了相思之苦了?不过这我也说不好,工作顺利的话就第三天一早,要是进度慢的话就是下午。”
何净脸红了红,促狭地瞪了李祺一眼,眉梢留有羞涩,连带着秋天里的风都粉红了起来。
三人在车下说闹了一会儿后,司机催促着全员上车,说要在早高.峰来临之前赶着上高速,李祺这才一步三回首地走了。
何净有些晕车,在耳朵里塞着耳机睡觉。
李祺那个畜生虽然夜晚不做人,但白天还真的人模人样。怕他腰疼,还专门上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何净叠在座椅上给他垫好。
不过那衣服何净舍不得垫,还是拆开来盖在了自己身上,两只胳膊还虚虚地半搂着,看起来宝贝地很。
车子大概行驶了七八个钟头,中途还在服务站停歇了好几次。在最后经历了一段大约三十多分钟的令人折腰的颠簸后,这个团队终于到了大山深处的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古村。
何净有些迷糊的跟着大部队下了车,把李祺的外套搭在胳膊上,睡眼惺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古村建在半山腰上,这座山不矮,全山上下约莫只有这么个可以生存的地方。山体约有五百多米,山峰不高却很是尖耸,其间还有几条瀑布垂直地坠到山脚,以至于山脚都积成了河,平地稀少,难以住人。
这座古村之前不为人所知,可最近有两件珍奇的文玩流传出来,再一问出处,有人说是从这里得来,因此今天的这个团队才想来做个寻访调查,揭开古村神秘的面纱。
村子有些历史所以看起来有些古旧,四处皆是山水树林相环绕,因此格外幽闭,民风也相对淳朴。他们刚一下车,就看到了排成列队迎接他们的村民们。
何净被眼前这种敲锣打鼓扯横幅的阵势惊了一惊,他见过的大场面不少,可从没见过像如今这样真挚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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