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山赶紧闭上嘴,抿着嘴偷笑。
就这么一连好几天,何净都在洛鸣山的每日连环嘴炮轰下度过,他憋了好久,愣是没把“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一耳熟能详的谚语说出来。
到了周四,距离元旦校庆晚会仅有最后一个白天的时间,所有的节目出演人都要在学校礼堂彩排并调试设备。
由于这次晚会的隆重性,大多数节目都是以班为单位出演的,所以校领导干脆大手一挥,决定全校停课,有节目的就去礼堂候着,没节目的就在班里自习。
整个高二三班浩浩荡荡的倾巢而出,路上,洛鸣山还在跟何净小声嘀咕:
“净哥,下周一才元旦呢,为啥学校安排今天校庆晚会啊,咱们班历史剧的稿子我还没记熟。”
何净简直佩服洛鸣山的思维:“明天周五下午放学,之后就是连着三天元旦假,你说什么时候校庆合适?”
“哦。”洛鸣山尴尬一笑。
两人跟随班级一起去了学校礼堂,洛鸣山向班长告了假就先去了后台和主持人回合,留下何净和一个班的人先在观众席上找座位随便坐着。
节目安排也已经出来了,他们的《灵均》被安排在比较靠后的部分,何净干脆跟班长说了声,跑到后台去找洛鸣山,帮他记稿子并且梳理情感。
何净到后台时,四个主持人正在一起聊天,门口还有一个广播站站长在调试机器,他觉得自己来得可能不是时候,正要退回去时被人叫住。
他回过头,是广播站长。
广播站长认得何净,或者
说这所学校里没几个人是不认得何净的,自然也以为他出现在这里是来找洛鸣山的,她问道:“你来找洛鸣山的吧?怎么不进去?”
“看你们挺忙的,我就不打扰,先回去了。”何净客气地回答,打算回到班级那个大家庭。
“他们现在一点也不忙,该背的舞台稿早都背会了,”广播站长解释,“你去找他吧,不碍事的。”
何净从她点点头,走进去:“那就打扰你们了。”
何净走进去,正在谈话的四个人齐刷刷地看过来,洛鸣山笑着给他拉过去一个凳子:“净哥,你怎么来了。”
何净把历史剧的稿子递给他:“没事干,来监督你读稿子。”
这几位主持人在这几周的时间都混的挺熟的了,赵昭和周昀熙凑过来挤着脑袋看稿子上的内容。
赵昭问:“这上面都写了些啥?我咋一句都看不懂?你们文科生的专业素养都这么高吗?”
这也难怪,赵昭是理科班的女生,平时比起看古代文献更喜欢看科技科学类读物,此时读起差不多全是原文的历史剧本,确实有些难度。
周昀熙嗤之以鼻:“都说了多少次让你多读书多看报了,这引言上的句子都是《离骚》里的。”
赵昭说:“高一的时候我也学过《离骚》,没这么几句话啊!”
“咱们学的是节选,不是整篇。”
袁沁悦揪着洛鸣山的耳朵:“好啊你,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们班要排什么节目你都不告诉我,怕我跟我们班班长说了之后偷你们的创意啊?”
洛鸣山赶紧求饶:“不是不是,我不是想到了最后给你个惊喜嘛,因为我也客串了里面的角色。”
听到洛鸣山说他也有客串,大家都很好奇,因为洛鸣山同时也是个主持人,《灵均》前后都有紧接着的报幕,于是十分想知道他如何处理造型和服装的问题。
洛鸣山十分骄傲地说:“我客串了开头和结尾两段旁白音。”
“哦。”
“行了,”何净点了点剧本,“第一段念给我听。”
洛鸣山照做。
待他念完,何净提出了建议:“这三句是交代屈原的世家,你得读出那种因自己的出身而骄傲的感觉。”
洛鸣山又读了一遍。
“还是有点平,再高贵一点。想象你是楚国贵族,是苗阳之裔,你就是屈原。”
洛鸣山细细揣测了几下,把这三句词揉碎在嘴边,又读了一遍。
这遍结束后何净跟着接了上去:“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从这四句念词中,众人感受到,这便是屈原的真实含义。
正则灵均。
何净面色平平,没有什么很大的感触,让洛鸣山接着读最后一段词给他听。
洛鸣山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和刚才明显有区别的声线,略显沧桑和屈原问答。
何净随口和洛鸣山对着话,也没看词,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一个临凉一高文科生的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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