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右图与季夫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动,也不敢开口,满脸惊恐。
“我叫你们吃!”男人突然毫无预兆地手里的刀叉一扔,一拍桌子似乎勾起了天大的火。
吓得如鹌鹑一般的两人缩着肩膀,恨不能遁地逃走。
简流芳也被吓得一抖,小哥哥的爸爸比平时不说话的时候更可怕!
“听不懂人话是吗?”
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女人的背后,一手按住她的颈子,一手用叉子叉了盘中血淋淋的肉块往她嘴里塞,尖尖的叉子刺破了女人的嘴唇,她痛叫着张开了嘴,被塞了一嘴血肉模糊的肉。
牛肉的血腥味与自己嘴上流出的血腥味随着肉块充满了口腔,女人拼命摇着头,犯着恶心要吐,却连着秽物又一起被塞了回去,一时间食物的汁水与口水、血水涂满了半张脸,她再不复初时优雅的样子。
男人通红的双眼瞪得老大,咬牙切齿,嘴角却兴奋地往上翘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野蛮。
季右图缩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在女人哭求,和男人兴奋地粗喘声中,握着刀叉的手不由紧了又紧,终于,在女人被迫吞下了口中的食物,男人扯住了女人的头发,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他轻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发着抖握着餐刀,挪到男人的背后,狠狠就是一刀。
男人痛叫一声,随手将女人扔摔在地上,反手将后背上的刀拔了下来,一脚将季右图踹得飞了出去。
“该死的小野种!”男人咒骂。
“小图!”
女人顾不得自己,惊叫一声想要爬过去看儿子。
季右图的力气并不大,背上骨头又多,并没有给男人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鲜血与刺痛给了他更大的刺激,他一脚踩在女人的背上,将人踩得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你这个贱人,想去哪里!”男人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长发,将她的头拉得从地上抬了起来,他暴虐地喊道,“是不是要去哪里会哪个野男人?啊?说话啊!怎么不说话!还有这个野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说啊!”
“天明,求你!快醒醒!醒醒啊!求你了!”
男人粗暴的声音和女人祈求的声音响成一片,不久就演变成拳脚相加的场面。
简流芳捂住了嘴,吓得脚下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房子的隔音很好,屋里的声音穿过一层墙听起来“柔和”了不少,看不见那个可怕的场面,简流芳“砰砰砰”直跳得快出来的小心脏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想到了跑,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一身冷汗,双腿还在打颤,向前跑了几步,耳中听到的声音更弱了,夏天的烈日照在身上,热得叫人难受,通体的寒意尽去,似乎那间房间里可怕的场面就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简流芳迟疑了,他的小哥哥还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要不要紧?
他站在毫无遮挡的太阳底下犹豫,害怕与勇气在小小的身体里激烈地斗争,不一会儿,便冒出满头大汗。
最终,勇气战胜了害怕,简流芳顶着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颊,再次走回了那个连接着地狱的窗边,握紧了拳头,再次害怕地看了进去。
屋内的窗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黑色的大猫,一双眼睛幽幽地与简流芳来了一个对视,顿时将简流芳吓了一大跳,差点大叫出声。
他赶紧捂住嘴巴,绕过那只黑色的大猫看向屋里,那一眼,比他刚才看到黑猫时还要惊吓,顿时叫他瞪大了一双眼睛。
屋里,男人已经停止施暴,他将已经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女人从地上拖了起来,按在桌子上,一只手胡乱地在女人身上游移,然后“嘶”的一声,将女人身上白底小碎花的裙子撕下一片,一下一下,很快女人身上便再无一物遮挡,露出一身青紫与殷红的伤。
女人气若游丝地祈求着,丝毫不能阻止男人的□□……
简流芳终于跑了,在烈日下,跑得飞快,穿过季家的后花园,翻过围墙,跑回自己家,躲进房间,将门牢牢锁住。
他的眼前全
是女人雪白带伤的routi和男人迷醉疯狂的喘息,闭眼也忘不掉,甩头也忘不掉,无尽的黑暗与摇曳的烛光构成了一个地狱般的恐怖世界,化身成兽,要将他吞吃入腹……
简流芳还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心底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觉得恶心,抱着垃圾筒顿时吐了出来,直到将吐得浑身无力跌坐在地。
……
安静的病房里,趴在病床上的简流芳突然挣扎起来,手脚乱划,下一刻就从椅子上就那么直直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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