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尧爱他的时候会对他好,一旦爱变成伤害,这份爱对沈白詹不利,沈白詹便需要想尽办法及时止损。
沈白詹勾唇,“谢江余,你可别学商尧,不然我会像对商尧一样对待你。”
“商尧现在是我的威胁,我必须处理了他才安心。”
他看到谢江余第一次用陌生的眼神看自己,他面前的男人表露出来的不可思议和吃惊都是他预想到的。
他的手掌紧紧贴在门上,他就是这样的利己主义者。
从之前的种种,谢江余便知道沈白詹对事果断对自己也绝情,但没想到居然能做得这么绝,一般人根本没他这种做人。
“我和安予杳第一次见面,费渚白跑过来要带我走,安予杳当着费渚白的面对着自己开了一枪。”沈白詹道。
谢江余自然是知道的,当时传言沈白詹怕安予杳的的出现改变费斯理的想法,便想办法要杀死安予杳,没想到费斯理及时赶到。
后来便有了沈白詹自己躺进浴缸,算好谢江余来的时间,在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被谢江余捞起来。
是真的很像,利己主义者不惜以自己作代价也要强迫事情的走向去向自己需要的终点。
“如果你真的是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你会比费斯理还要出色。”谢江余道。
沈白詹摇头,他永远也不会成为费斯理,也永远学不会费斯理的方式。他的一切都是依靠在能够有人做自己的利刃,一旦没有利刃,他便只能是一文不值的刀鞘。
他弯腰隔着口罩抚上谢江余的脸,“所以你要帮我,你明白商尧对我来说的意义是什么,我还想在这里生活。”
“你应该说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谢江余修正。
沈白詹收回手,嘴唇动了动,谢江余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这不就是道德绑架了吗?他所做的罪不应该由谢江余一起分担,快乐才应该一起分担。
太沉重了,沈白詹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本来还以为成年就都顺利了,可眼前的一切推翻了他少年时所有的期许。
他不再是那个满怀憧憬的少年。
沈白詹回家住,在家附近的酒店给谢江余开了一间房。
谢江余对沈白詹生活的区域颇有兴趣,提出想去沈白詹上过学的地方看看。沈白詹便带谢江余去了自己的高中校区,高中校区离小学校区要远,学生还没放假,他们走到小学门口小学生正排着队一个个等待家长接。
“你为什么不告诉肖红敏你真实成绩。”
谢江余手里拿着刚刚买的棉花糖,“吃吗?”
“不吃。”
“虽然我知道男人不该流泪,流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我还是觉得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沈白詹说,“你看我就比较喜欢哭,所有很多事情哭一哭就会有人帮助我。”
他在高中校门口买了两杯奶茶,香芋和草莓都是最甜腻的味道,沈白詹在里头加了布丁和芋圆波霸,谢江余则是五分糖。
“加全糖才好喝,少糖没有灵魂。”沈白詹道。
谢江余的几个剧本撂着,处于职业道德和懒得减肥前提下,他选择适量增肥,到时候健身的时间便能少一些。
学校操场角落有几个供学生锻炼的健身器材,有两三个搬家在操场上体育课。谢江余和沈白詹两个身高腿长的男性走进来后立刻便引起了一些学生的注意,好在老师组织教操,学生没继续多看,两人走到角落后沈白詹趴在单杠上假装要做引体向上。
谢江余在瞪他,沈白詹摊手,“我没打算做。”
沈白詹就是个少爷,从小到大
身体不算弱却也不强健,所有运动会项目都没他。当时同学都说,沈白詹这种人就应该待在教室学习,唯一的剧烈活动就是动笔写作业。
后来同学聚会沈白詹说自己是记者的时候许多人都不信,沈白詹不得不拿出自己的记者证证明。
记者需要高强度的运动和体能,这两点沈白詹都不占据,但他靠着费斯理的人脉以及自己的聪明硬生生在记者这个职业站稳脚跟。
就算到八卦栏目,他的能力也都是被肯定的,抢八卦一手消息比谁都凶,上阵都让陈江楷上,他安安稳稳坐在办公室远程指挥,或者是坐在事发地看笑话。。
毕竟是揭发费斯理走私案的男人。
“学校的确是个好地方。”谢江余说,“你很适合学校。”
“是啊,毕竟我在学校翻不出什么水花。”沈白詹感慨,进入学校就相当于脱离了半个社会,虽然学校也有尔虞我诈,但与娱乐圈和新闻媒体圈相比,沈白詹能活得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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