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复印件仅作参考,到时候上了法庭会向法院提交原件。”律师道。
“现在我们问问受害者的意思。”律师问沈白詹,“您在受害者中受到侵害最大,我们也需要采纳您的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沈白詹身上,沈白詹将食指放在左太阳穴上揉了揉,“我们先去看守所看看刘建龙怎么样?”
既然说电视台的报道是罪魁祸首,那不如也问问当事人刘建龙如何认为。
一行人去往看守所,沈白詹与罗九月坐一辆车,罗九月正想拍沈白詹肩膀,沈白詹往边让了下,罗九月缩回手笑道:“不好意思,忘记你还有伤。”
“不过你放心,台里下了死命令。”
“嗯?”
“上头说这次事件性质恶劣,一定要给你们这些受害的员工一个交待,医药费全部报销,你明天把医院的单据拿到财务那里。”
沈白詹是费斯理那里的私人医生治疗,所有后续恢复治疗的药物也都是私人医生配好的,费斯理不缺报销的那几块钱。
到了看守所,律师进去却被警方告知现在暂时还不能见刘建龙。
“为什么?”沈白詹问,其他人不允许倒也罢了,但律师为何也不能见?
律师沉声,“刘建龙前几天和一起住的犯人发生冲突,刚到看守所的人肯定要被其他人合伙欺负。今早
上还有人抢分配给他的早饭,喝完就中毒了,现在看守所在排查一切能够下毒的人以及渠道。”
沈白詹皱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没人联系家属?”
不知道杨嫂一伙人这么短时间哪里临时找来一个律师,那律师刚进去,杨嫂站在看守所门口往里望,显然是不知道这事。
下毒这种事阴的很,被人打要是打死了沈白詹可能认为是费斯理做的,但下毒费斯理根本做不出来那事。
费斯理这种人只有可能直接明着把刘建龙干掉。
“你等等。”沈白詹对律师说。
他走到离所有人都远一些的地方确定他们听不到自己讲话后才按下拨打。
“给你留了饭,什么时候回家?”
死皮赖脸蹭饭还说得这么暧昧,沈白詹简直是服了谢江余的厚颜无耻,“你在看守所这边有关系吗?”
“怎么?”
“我想见刘建龙。”
“费斯理把他搞死啦?速度这么快。”谢江余诧异。
“没有,律师暂时见不到刘建龙,有些情况要了解。”沈白詹说,“避免还没问到什么问题就被你表哥搞死。”
谢江余本着吃人家的嘴短很快便答应,没一会沈白詹收到消息说可以进去见了。
谢江余又接着发来消息:今晚来我家。
沈白詹选择性忽视,他叫律师重新进去,杨嫂那边的律师已经出来了,杨嫂听到消息一屁股坐在看守所门口大哭,也不顾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律师在刘建龙那得到的消息跟沈白詹那天被刘建龙刺伤时猜测的差不多,刘建龙的家庭并不像外人认为的那样美满,除了杨嫂娘家人看不起刘建龙之外,杨嫂还趁着刘建龙在外赚钱时找了人。律师还拿到了刘建龙受伤的照片,沈白詹将照片都仔仔细细看一遍,最后将注意力都放在刘建龙背后正在接受医生治疗的那个人身上。
“他是谁?也是参与斗殴的人吗?”
“对。”律师点头。
一个家庭最重要的便是信任,而维持信任的基础是夫妻之间坚贞不渝,显然杨嫂对刘建龙并没有守好她自己的信用。
“如果不同意撤诉,杨嫂便会以刘建龙坐牢为由离婚,法院自然会判孩子的抚养权归女方。”沈白詹失笑,原来是因为这个才要来电视台闹。
到时候离婚的事全都一股脑怪在电视台头上,是因为电视台不愿意撤诉,杨嫂顺理成章离婚,在外人看来也算是女方看清楚男方的品质及时止损。
“一定要告。”沈白詹抬头看了看车窗外天色,“受害的是我,他的家庭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建龙的家庭……”罗九月毕竟是女性,对于刘建龙极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略能理解一些。
“但是并不能成为撤诉的理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白詹说,罗九月无非就是在想刘建龙现在的处境,刘建龙提出是否能够私下赔偿解决,如果大家都同意,那么刘建龙的家庭可以短暂保全,受害的员工也能得到比法院判决还要多的赔偿金。
但沈白詹不缺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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