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了,陆心愉局促地坐到沙发上,边上还放着他的那只拉杆箱,从家到别墅到公寓,他一直是拉着一只行李箱,仿佛是去旅行,走过了一站又一站,却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秦刻没回来,他不敢擅自进任何房间,比起空荡荡的别墅,这里有很多秦刻生活的气息——沙发边夹着书签的书,酒柜里喝到一半的酒,还有房间四处布满的新鲜月季花,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的月季香味。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秦刻回来时陆心愉睡过去了,睡得并不沉,秦刻开门之后随手打开了客厅的大灯,看到了沙发上蜷缩在一角睡眼迷蒙刚刚睁眼的omega。
“学长……”
omega好像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说的一句话还带着点撒娇和埋怨的意味。
秦刻冷着脸回道,“你总是这么有本事。”
陆心愉被冷言冷语彻底吓醒了,他知道秦刻肯定以为自己又和秦适告状了,虽然这的确是事实,然而逼迫秦刻也不是陆心愉的本意。只得结结巴巴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刻并不多作理会,随手把外套挂上衣架,“跟我来。”
“你住这里,”他打开客房的门,“没有人住过,床单应该是干净的,缺什么自己买。我的卧室和书房没有我允许不能进入,其他你随意。”
说罢,也不管陆心愉的回答,径直走进书房关门。
关上门,秦刻却没有马上打开电脑办公,只是心烦意乱地打开
气窗。
前一阵秦刻的工作实在太忙,听闻陆心愉生病住院,只得关照新来的助理去照看一下;可这份愧疚却在收到兄长训斥的电话时消耗殆尽。秦刻接管集团的事务之后便搬出了秦宅,住到了现今这个公寓,工作和生活中唯一能关照管教秦刻的只有他的beta哥哥秦适。
秦适大大地责骂了秦刻一番,说的也句句在理,当时拉着陆心愉说相爱要结婚的人是他,如今把陆心愉抛到一边的人也是他。
秦刻有点隐隐后悔,甚至开始怀疑当时冲动结婚的事是对还是错,他原本觉得陆心愉是个好拿捏的,先稳住父母这里,到时候离婚给够陆心愉足够多的好处便是。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个omega小心思这么多,这栋公寓秦刻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任小情人进来过,如今却被陆心愉登堂入室。
工作忙到了大半夜,秦刻洗好澡从卧室里的浴室出来,看到陆心愉端着一杯牛奶,扭扭捏捏站在卧室的门口往里面探脑袋。
陆心愉穿着一件真丝的短款浴袍,莹白修长的小腿就这样露在外面,似乎也刚刚洗好澡,发梢还带着一点湿气,一双眼睛含着春意,秦刻不由地觉得喉咙干渴。
“秦刻,给你热了一杯牛奶……”
“谢谢,放床边吧。”秦刻取过吹风机,从浴室镜面的反光看陆心愉把牛奶杯放下,却仍站在床头不肯走。
“什么事?”
意识到秦刻靠近,陆心愉的脸热得像是在烧,这是他第一次看秦刻刚刚出浴的样子,他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气说:“晚上被子会不会有点凉……我,我可以帮忙暖一下……”
说罢便低下了头,秦刻甚至觉得omega的脑袋烧得冒出了热气。
就好像一只胆怯又跃跃欲试想求欢的小兔子。
秦刻嗤笑了一声,明明刚刚还在生着omega的气,看到这幅可爱的样子却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虽是如此,秦刻仍没打算碰陆心愉。经过晚上的一番考虑,秦刻已经打算过一阵子就和陆心愉离婚。
陆心愉和他那些买来的情人不一样,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婚了,就不要随便玷污了。
只是看着面前的小白兔,绯红的脸蛋,隐隐露出的锁骨,小巧白润的脚趾,秦刻顷刻间有了弄脏他的冲动。
他绷着一张脸,答道,“我不需要,以后不要进我的房间了。你回去吧,不早了。”
陆心愉没有抬头,怕秦刻看到自己因为失落和羞赧而泛出的眼泪,说了个“嗯”便落荒而逃。
秦刻皱着眉看陆心愉仓皇逃走的背影,拧了拧眉头。
陆心愉一点点走进秦刻的生活。
自从上次晚上被秦刻拒绝后,他便没有刻意接近秦刻。公寓地处a市的黄金地点,从陆心愉的单位可以步行回家。他是一名公务员,工作清闲,每天五点便可以准时下班。回家后,不管秦刻几点到家,他都会烧上一台子菜,煲上一锅热乎乎的营养汤,坐在沙发边打开阅读灯看着书等秦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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