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刻心里泛起说不上的酸痛,他只在第一次哄骗过陆心愉喷上月季味的香水,后来这个小家伙每次都自己主动喷上香水取悦他。
陆心愉和秦刻其他的小情人一样,乖巧,懂事,却又不太一样。
这个他明媒正娶的omega,每次一到床上都变成一个小哭包,泪流流到止不住,每次都要秦刻去亲亲他的眼睛,低声哄哄他,才会稍微收一下,呜咽着眼泪汪汪看向他,这两汪眼泪仿佛砸到他的心里,看得让他又想欺负又想好好疼爱。
先前离婚的念头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秦刻明白自己在慢慢妥协。起初他深感不安,仿佛是自己背叛了许季庭,背叛了多年的感情。
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是的,许季庭一直以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现在他有机会开始新的人生,为什么不试试呢?
……
有什么关系?在这段欢愉的时光中,他们都快乐,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爱许季庭的,这份爱绝望而得不到回报;
陆心愉是一个他十分中意的床伴,他会好好对他,给他足够多的金钱和耐心,如果陆心愉撒撒娇,他也不介意花些时间陪陪他。
他自觉宽宏大量地给了陆心愉想要的一切,把他捧到了其余情人未曾企及的高度便是他给能的最多;此时的秦刻还看不清,陆心愉从头至尾唯一想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分真心,那是他最该给却唯一给不了陆心愉的东西。
毕竟,他只是沉溺在这片刻欢愉罢了。
“所以,目前你的情况是两次临时标记,还没有最终标记?”
“是的。”
对坐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陆心愉的病历上沙沙记录着。今天是陆心愉每半年随访一次的日子,他早早来到医院抽血等报告,待报告出来后见医生面诊。
李医生皱着眉头看了一会陆心愉的血液报告,有几个指标边上有向上或是向下的箭头,代表这些指标偏离了正常平均值。
“指标看来和之前差不多。你自己感觉呢?临时标记的时候什么感觉?”
“第一次的时候很痛,后来发了两天烧,这个是当时的病例报告。”
陆心愉从包里翻出之前那次生病的病历本递给李医生,紧接着补充道,“第二次,还行。不是很痛。”
李医生翻阅了那本临时病历本,将一些关键指标记录进陆心愉的病例,随后搁下笔,郑重地问,“你的情况和你的alpha说过了吗?”
“说过了。”
陆心愉垂下眸,咬了咬下唇。
李医生见状了然,也不拆穿他,继续提醒道,“你的情况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一是立刻进行腺体手术,二是尽快让alpha完成最终标记。其中腺体手术可能有手术失败的风险,即相当于割除腺体,失去omega的性功能;最终标记可能会治好你的腺体紊乱综合症,也有可能会加剧,要看你和你的alpha的信息素匹配度。两种方法各有利有弊,你们两个商量过了吗?”
陆心愉摇摇头。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每一次行房事,腺体会很痛吧?”
陆心愉垂着脑袋,点点头。
痛,痛得要死,痛到流眼泪不止,却不敢说。
“这样拖着,手术的成功率会随着年龄下降而降低。不手术也不最终标记,没有性生活时还好,像你这种结了婚的,腺体迟早有一天报废!”
医生的话掷地有声,字字砸到陆心愉的心坎里。他不是不知道这些结果,在五年前腺体受伤的时候医生就预言了现今的一切。当时的他没有想过会和秦刻真的在一起,这些年来,
早就做好了孤单终老的准备,因此也没有积极主动治疗,只每半年来见一次医生随访。
他不敢和秦刻说这些事,即使最终标记了,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加剧他的腺体紊乱综合征。腺体紊乱综合征的主要表现是信息素改变,腺体疼痛,以及不孕。
假使他很可能不孕的事实被曝光,以他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得以入秦家的门?
害怕被发现腺体的秘密,即使每次口口时他的腺体都会有剧烈的刺痛感,疼到四肢百骸、眼前发黑,他也只能咬着牙流眼泪;眼泪完全是生理性疼痛导致的,无法抑制。
疼到极致,他还是不敢说。
他怕秦刻不要他,怕秦刻收回那些温柔。他知道自己很自私,陆心愉也常常在内心唾弃自己的不堪。
“陆心愉,你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应该和你的alpha好好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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