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陆心愉和乔洋的那些情人有那么些不太一样。
秦刻双手搭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陆心愉的故事,陌生的心情腾地生起,昨晚婚宴上对陆心愉产生的抵触情绪稍稍消减了一些。
他想,他不能将陆心愉视作那些用钱买来的情人一样。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碰他,等到必要的时候,他们离婚时至少陆心愉还是干净的。
这样的决心,是秦刻的最后一点愧疚和补偿。
秦母对陆心愉很满意,陆心愉对秦刻的迷恋和崇拜是如此真切,她希望陆心愉可以用他的真心感化秦刻,让她唯一的alpha儿子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或者,至少,为秦刻生个孩子。
临走前,秦刻和陆心愉站在门口,等待保姆拿来外套。
“秦刻。”秦母说道,“尽早标记心愉吧。”
秦刻心头一怔,他没想到才一顿饭的功夫,母亲就倒戈了。要知道一个月前她十分反对他贸然要求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omega结婚。
秦刻扭头看满脸冒红的陆心愉,先前心里的一点柔软顷刻消磨殆尽。
他冷笑一声,叹一句真的好手段。
陆心愉跟着秦刻上车,车子开了很久,眼看车子驶出了市区,停在郊区一栋别墅前。
陆心愉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别墅,别墅很大,算上阁楼大约有四层,门口还有一个小花园。
这里就是……他和秦刻的家吗?
“我们住在这里吗?会不会离市中心有点远啊?”
“是你住在这里。”秦刻滑动手机检查公司的邮件,头也不抬地说。
“嗯……?”
司机从后备箱搬出陆心愉的两大箱行李,放到别墅门口,并为陆心愉打开车门,递上一串钥匙。
“夫人,这是钥匙,请收好。每周日会有保姆过来打扫。”
陆心愉怔怔收下钥匙,然后就看见司机砰地关上车门,迈巴赫扬长而去,扬起一阵风。
第4章 第 4 章
4
一个月前。
陆心愉站在镜子前,十几平米的房间,床上、地板上已经铺满了形形色色的衣服,他已经换了一整□□服了,怎么都不满意。
他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见到学长了。
当然,有关学长的报道,特别是带图片的报道,这些年来他一点都没有错过。
陆心愉自从七年前起就暗恋秦刻。秦刻比陆心愉大两岁,陆心愉大一入学时,秦刻已经大三了。
彼时秦刻是大学学生会主席,辩论队的主力队员,玉树临风,待人友善,是公认的校草。
陆心愉就像大学里无数男男女女,一头扎入了暗恋。
他口才不好,却还是拼了命地挤进辩论队做后勤工作。虽然没什么机会和秦刻说话,远远地看着就好。
那个时候的陆心愉,从来不觉得秦刻会属于他。
陆心愉的爱低到尘埃里,秦刻只是看他一眼,或是礼貌地对他微笑说谢谢,都让他觉得人生何其幸运。
所以一个月前的陆心愉,压根没有想到,一个月后,自己会成为秦刻的omega。
其实毕业之后,辩论队每次聚餐陆心愉都会去,无论推掉多重要的事或者工作安排,只要想到秦刻可能会出现,他都会尽一切可能争取见他的机会。
可惜这么多年来,秦刻没有参加过一次。
只是这一次,知道陆心愉的心意的学姐,偷偷告诉他说,这次秦刻或许真的会来。
前几次聚餐,秦刻不是在国外,就是有比较重要的工作。这次在聚会的前一周,秦刻的助理还特地打电话找她确认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果然,陆心愉在忐忑不安中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秦刻。
整整一晚上,他的眼神黏在秦刻身上一点点都不肯挪,辩论队的前辈们看到他的表情都笑了,止不住揶揄陆心愉。
陆心愉在辩论队也算是个异类,他口才、逻辑都很一般,从来没有上过场。当年他央求着学姐让他进辩论队,做后勤、做什么都好,久而久之,全队也知道了这一号人,慢慢猜到了陆心愉的目的。
虽然目的不纯,陆心愉的工作却很努力,帮忙收集资料,队里的开支账务,还有大部分的后勤工作都是他一手包办,队员们都很喜欢他,陆心愉性格和脾气都很温和,笑起来很好看,嘴角一边有一个淡淡的酒窝,对谁都很客气。
“秦刻,你现在做老板了,不认兄弟们了啊。”
“对啊,你说你来个聚会,还让你助理来找我们确认行程,怎么,是把我们当客户还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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