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文岭听到钱就上火:“我哪里还有钱?”
孙黎气急败坏:“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清醒一点!”
孙文岭咬咬牙,最终报了一付账号和密码给她。这是他在境外的私人小金库,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拿这笔钱出来的。他是真的没想到戴春城敢报警。
孙黎拿到了账号:“你放心,哥,我那儿也还有点积蓄,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保出来的。实在不行,我就去戴春城面前下跪,让他饶了你。”
“你别去惹他!搭上一个我还不够是吧?”孙文岭不忍心:“你照顾好妈妈,家里现在没有男人,你一个女孩子万事小心。等我出来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姓戴的。”
孙黎压低声音:“哥,你老实跟我说,那些照片你怎么处理的?”
孙文岭犹豫道:“还在电脑里啊……”
孙黎大叹:“我不是让你处理了吗?你怎么不听呢,你知不知道,警察把你的东西都搜查走了,一旦在你电脑里发现了照片,就落实了敲诈勒索罪。到时候,案子就要依法被交到检察院去走公诉程序。你觉得要是到了检察院,你能活着出来?”
这个案子虽然只是一张小照片引起的勒索罪名,但是牵扯的利益关系极其大,一边是能源巨擘,一边是副检察长,还涉及环保和政府项目,警察肯定不愿意把这么个烫手山芋一样的案子长期攒在手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收集到证据,确立罪名移交检察院。
只要送进了检察院,那就是戴春城自家后院。这位副检察长威名在外多年,可不是开玩笑的。
孙文岭越想冷汗越多,后悔自己太冲动。
探视时间有限制,孙黎无法呆太长时间。她只来得及和兄长拥抱一下,就被警察请了出来。
从谈话室出来,她拨了个电话,笑道:“钱拿到了。我现在去医院看看爸爸,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嗯,我知道,做做样子罢了我没那么傻,”她把积蓄在眼眶的一点泪水抹掉:“他自己作孽,我凭什么淌这趟浑水,再叫戴春城知道了,给我安一个帮凶的罪名,我活腻歪了?让爸爸去操心他吧,我才懒得管呢。”
她挂了电话,上车让司机直接开到疗养院。
戴春城到处找不到陈颐,是陈颐约他出来打球运动、更换心情,结果自己不见人影。戴春城在更衣室最内侧的洗澡间听到暧昧的响动,外头扔着陈颐的运动包和一条棉质小neiku。半个小时后,他才出现在球场上,身后带着高大英俊的网球教练,这位鳏夫一步三扭胯,脖子上啃得全是印子。戴春城也不拆穿他,让教练去倒水。
“帅吧?”陈颐意犹未尽地舔舌头:“上个星期刚认识的,体格好,单手就能把我托起来。”
他在戴春城这种有老公的人面前说说荤腥话就算了,时常不分场合当着小孩子的面也开黄腔。有不熟悉他的太太曾经带着小女儿去他家里打牌,藏在沙发垫下面的小玩具让人发现了,他还当着人家的面讲解,把这位十六岁的闺秀说得脸红气急,直骂他恬不知耻。
这事后来当笑话传出去,陈颐也不怕人家说他,大大方方说:“她自己问我那是什么,我就告诉她那是按|摩|棒。你没听她骂得多脏,什么烂了屁|眼的话都敢说,还装什么纯呀。我陈颐在这个圈子里什么人没见过,都爱装仙女,私底下脏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戴春城问:“多少钱一节课?”
陈颐比了个数:“一千五。国家二级运动员,专业的。”
专业打桩的还差不多。戴春城好笑:“你自己也悠着点,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还玩得这么激烈,也不怕腰闪了。”他对陈颐的私生活没有意见,只担心这位傻了吧唧的鳏夫又被骗钱。
那位身高一米八九的教练倒了两杯柠檬水过来,和戴春城握手,恭恭敬敬叫他戴先生。他笑起来清爽,有一张不经世事的学生面相,和健身会所里发油冒光的教练不同。戴春城又变了主意,心想,这孩子别给陈颐祸害了。
陈颐单纯地以为他羡慕自己:“你和裘严还好吧?”
戴春城无奈地摇头。他挥着拍子把一只球打出去,圆球打在墙壁上又弹回来,他来回跑动追逐着那只球重复打了五下,第六次球弹得太高了,从他的头顶越过,他放下拍子徒然地喘气。球往身后落下。他们身后全是一团团绿莹莹的、刺猬崽子一样的球。
“还行啊。”陈颐笑道。
戴春城很久没有这样高强度地运动,让他打打高尔夫他还行,网球消耗体力太快,打一会儿让他有一种自己还很年轻的错觉。他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喝水:“我只和他说了万英给我换药的事,他觉得我是个受害者。这件事我当初处理得也仓促,不完全怪姓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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