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喷得小腹上到处都是,光是这副样子,已经叫裘严丧失理智。
管家本来热好了睡前的牛奶,却在卧房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能进去。
佘秀特意交代过她,戴先生长期超负荷工作,头疼失眠是laomao病,一定要规律作息。但是现在都午夜了,两位男主人还没有从浴室里面出来。她很难做,总不能敲门打扰。牛奶重复地加热,到十二点半,裘严才从楼上下来,要了一点宵夜剩下的糖水。
主卧的门严严实实地关上,戴春城娇懒无力地躺在绒被里,一截手臂伸出来,连手指头动的力气都没
有。裘严喂了水,从后把他整个拢进怀抱,壁炉昏暗地烧着,戴春城的脸煨在金色的火光里,端庄、温和、圣洁,宛如神祇的铜像。
“我是不是应该抽更多时间来陪你?”裘严说。
戴春城好不容易翻了个身,以为他在开玩笑,嗯一声回答他。
裘严吻他的耳垂:“我也很久没有休假了,等律师团上手了咱们俩去度个假,找个小岛住上小半个月,清清静静的,谁都不打扰,好不好?”
戴春城困得要命,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搭,睡过去了。
孙黎在公司里受了气。她这个新上任的首席财务官做得也不是顺风顺水的,一边是孙春生亲手带出来的高层,各个腰杆子硬得不得了,轻易劳动不得;一边是战战兢兢的基层员工,因为裁员潮和福利削减,他们敢怒不敢言。孙黎也是从基层做上来的,她刚进众联还只是一个会计部副经理,底下人的情绪她能体会得到。这个“账房先生”如今两面不讨好,有苦难说。
昨天她才和一位副总吵完架,市场部的人吃机票差价,报上来的是商务舱的价钱,实际上买的是经济舱,一趟展会下来二十来个人捞了将近十万块钱的油水。孙黎怒不可遏,找到市场营销中心的副总,说你们这样搞下去,公司不亏空才奇怪!副总当着她的面直接说,你要搞冻薪缩编,裁掉三分之一我本来就没有人出差了,现在机票住宿餐饮都克扣,干脆你替我跑市场好了,这活不用干了!两个人差点闹到董事长办公室里去。
最后是总经理出面平息,两方各退一步,孙黎承诺出差人员适当补贴,副总保证诚实报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孙黎接到俞胭的电话。
“我被调去办公室了。”俞胭说:“具体见面说,六点半,地点你定。”
孙黎也没有心情加班,六点下班准时到餐厅。俞胭进来的时候她只要了酒。
“2000年的dom perignon,反正你也不用出外勤了,喝点没问题吧?”孙黎让服务生倒酒。
俞胭搞不清楚这些洋酒,读音也拗口:“唐什么玩意儿?”
孙黎笑:“唐培里侬。”
三千多块的香槟,哪里是酒,满满一杯子银硝金屑。俞胭遍布枪茧的手在水晶杯上敲了敲,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没有过过这种奢华的生活,哪怕和孙家搭上了关系之后,她还是租房子住,每个月寄回家两千块钱,从不到商场买衣服,也就是约孙黎的时候她才敢跑到这种店子里面来。不然,十五块钱一个盒饭她就把晚餐搞掂了。
“我想吃羊扒。”她指着菜单:“再要两只焗扇贝、一份牛肉沙拉和一份奶油海鲜汤。”
孙黎眨眼:“你的胃能受得了吗?”她要控制体重,只吃水煮吞拿鱼和西蓝花。
“跑外勤不能没体力。”俞胭喝了一口酒,味道是真的不错:“调令是今天才下来的,上面给的理由是我到了适婚适孕的年龄,外勤不合适了,放他娘的狗屁。我连婚都没有结!”
“你觉得有人为难你。”
“戴春城知道了。我们局长和他关系好。”
孙黎皱起眉头,仿佛她非常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她预料到戴春城不会轻易把这件事翻过篇去,这位副检察长的性格也不像会含糊了事的,孙文岭的照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留着这个人就等于留着一个定时炸弹。
“他已经离职了吧?动用检察院的资源替自己办事,胆子倒是大。”孙黎说。
俞胭只问:“我要回刑侦科,你有办法吗?”
孙黎放下酒杯:“其实你不一定要呆在刑侦,既然戴春城盯上了你,不如干脆别在警察局做了,万一他下狠手呢?到众联来,不缺你这张吃饭的嘴。”
“我不喜欢坐办公室。”
“阿胭,你要讲道理。我可以动关系把你调去别的地方,但是现在动手只会更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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