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个承诺吧。”裘严笑道。
记者很惊讶,两千万股的股票可不是个小数字,裘氏市值将近800个亿,持两千万股是什么概念?戴春城每年的分红都足够再设一个基金会了!裘氏最大的股东一直是裘严和裘平,两者持有股份比一直也是一样的。裘严结婚后这么多年,戴春城也从来没有成为过裘氏的股东,一来,他不为裘氏工作,拿着高比例的股份会让人诟病,二来,夫妻共同持股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出了什么事要离婚,财产分割首先就是个大麻烦;况且,戴春城入股后不仅仅是分红拿钱的问题,意味着他在董事会有席位,有话语权和投票权。这个权力一旦有了要拿掉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外界一直猜测,戴春城之所以没有在裘氏股东会里拥有席位,就是裘严防着戴春城的一招,什么担任基金会会长、当众牵手散步恩爱都是虚的。
所以财报表刚发布的时候,很多人来打探消息,裘氏这个动作到底什么意思?裘严都拒绝回应,他这个人在媒体看来是很狡猾的,每次要找他人的时候,不是在香港就是在境外,裘氏的口风严谨又是行业内出了名的,他只要不想解释,凭谁什么人都猜不出所以然来。
在经历了婚变质疑后,这份包含股东变化的财报表,无疑是对舆论最好的回应。裘氏不仅没有把戴春城排除在外,而且正式接纳他成为裘氏一员。裘严郑重地把这个权力交给了自己的丈夫,他说这是承诺,意味着,从此以后,有裘严在的地方就有戴春城。
采访结束后,裘严去送记者。
戴春城在院子里收拾茶具,茶几下的置物筐里掉出一只剪断的黑色皮套来,看得他愣了愣。
那是张工作证,只有封面,没有了封底。 正中“检察”两个大字做成凹型工艺,压顶的烫金纹章是盾型圆边,里头用正红底垫着金星和城门,城墙作盾角,左右各伸出一条橄榄枝。这只老旧的皮套不知道被用了多久,外表斑驳脱落,边角的缝线裂开。
戴春城拿着它,曲起指节慢慢地来回摩挲,皮面升温,连带着身体里的血也沸腾,脑袋恍恍惚惚,闭眼是那赫赫的荣光,那昔日垂虹贯日的幻梦……
有人从身后抱他,温暖的吻落在他的耳鬓:“外头冷,进去吧。”
戴春城睁开眼,嗓子有点哑:“你先去,我收拾一下这里就来。”
他露出个释怀的笑容,放开皮套扔回置物箱里,跟上丈夫的脚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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