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诬陷果然是和闻道这边的事有联系。
“文正明之前从事于花间,”闻正朗说,“他一直想要文盛,而花间头目阅帆想要地下市场和根据地,看起来他们各取所需,实际上阅帆一直在利用他,如果代晨是受文正明指使,那到底来说,是阅帆的意思,还是文正明自己的意思?”
“应该是阅帆的意思,”闻道说,“以文正明的办事风格,他要对付卫朝不会只是这么无大可小的事情,肯定会采取快速而有力的行动。这种慢磨的做法,倒是很符合那边的作风。”
“何况以文正明那种脑子,”卫朝摇头,“当年我和阿闻表面上是水火不容的,他看不出来,所以不会花费力气针对我。”
“那就是阅帆了,”老福摸摸脑门,“幸好这王八蛋上次在行动中被枪毙已经翘了。”
“我认为是愁心。”闻道却说。
“为什么?”卫朝看他。
“不会是花间。”闻道说,“其实不难猜到,刚才也说了,这件事很小,就像是坏学生对心上人最常见的心事和喜欢,但花间需要文盛,他们做的事情需要杀伐决断的速度和狠戾,应该没有心思玩这种没有很大必要的游戏。”
大家点头默认,继续听闻道说:“而花胶的愁心就有足够的嫌疑了,从他安排死去的几个人来看,他倾向于令人作呕的biantai折磨,他喜欢欣赏别人不解疑惑和恐惧惊慌,甚至有偏执病态的要求控制欲,就像他要求对称精确的死亡时间,一切事态都按照他的想法和一句古诗进行。”
“真是愁心,”卫朝皱眉,“也就是说,他在八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整件事情了。”
“或者更早,”闻道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做出最糟糕的猜测,“代晨八岁时被领养,而她坚持姓杨。”
钟意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又心疼得偷偷红了眼眶。她知道闻道一直面对的事情,他们在国外也经历过阅帆的狠毒。可亲眼看到闻道镇定沉着地分析事件时,才真正想到过去那些年月里,少年瘦弱的身体如何经历了那些残忍,才成长到今天的样子。
卫朝在桌下握住闻道的手:“赵欣乐在路上丢了,之后就在那里发现了张秀春,从而引我们到那里,又带出一个代晨。愁心算准了。”
“代晨今年二十一岁,”一直没说话的宋炎突然说,“那就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闻道默然,那时候他们十岁,而那一年,能做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
“孩子,”闻正朗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举动在别人眼里可能能起到改变人生的作用。”
闻道笑笑:“爸,我知道了,谢谢你。”
今晚人特别多,幸好卫悯当年买的这个房子很大。也不允许闻道父母出去住,说是他们刚回来,什么都不方便了,住在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闻道看着钟意他们休
息了回来时,卫朝正和宋炎打完电话。
“回来了?”卫朝上前带他到窗边坐下,“爸身体好吗?”
闻道恹恹趴在桌子上,又觉得好笑,捏捏卫朝鼻梁:“没事了,不过你改口改得还挺快。”
“从小到大心里默认了十几年了,”卫朝亲亲他,“当然快。”
“乱讲,十几年前你才多大,”闻道闭上眼睛,“花言巧语。”
“没有。”卫朝握住他的手保证,“真的。”
闻道弯了弯嘴角没说话。
“走吧,洗漱完就睡觉了,”卫朝打横把他抱起来,笑道,“眼睛都睁不开了。”
闻道洗完卫朝才开始,回来时闻道正在手机上玩游戏。
“不困了?”卫朝坐在床边套衣服,“喝杯牛奶?”
“不喝。”闻道趴到卫朝背上,“就想打局等你回来就睡。”
“那我回来了,”卫朝侧头看他,“要不要睡了?”
“还没完呢,”闻道继续趴着,“马上。”
“阿闻。”卫朝叫他。
“嗯?”
卫朝任他靠着,随口问:“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游戏。”丝毫犹豫也无。
卫朝:“……”
“我申请你再组织一次答案,游戏机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那必须是游戏机,”闻道说,“游戏机进水会坏,而你会游泳。”
卫朝知错就改:“我以后不会游泳了。”
闻道问:“那你呢,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游戏。”卫朝说。
闻道把赢了的游戏放在一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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