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就说我今天在外面有事,明天再说吧。”
看着他挂断电话,卫朝才问:“怎么了?”
“我楼下小区保安大哥,”闻道回答,“闻飞现在去找我,他说这人去好几次了,打个电话通知我一下。”
“大半夜的找你干嘛?”卫朝不满,说完自己又下定论,“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闻道问:“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
卫朝原则很清楚:“再有急事现在也该是睡好觉养精蓄锐,等天亮之后再说。”
闻道:“……”想的余地都不给人留。
不过过了一个小时后,闻道还在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眼神十分清明,毫无睡意。
“睡不着?”卫朝低头亲他眉心。
闻道幽怨:“嗯。”
“好吧,那我跟你说些事。”卫朝知道他是真睡不着了,也没再强迫他。
闻道不用被硬逼着睡,听他主动给了话题聊,正中他下怀,连忙问:“什么事?”
卫朝将手机里的短信给他看,简明地说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闻道听着皱紧眉头,听到最后那条短信时第一反应也是闻正明。
当年闻正明听说在狱中病逝,但事件并没有让媒体介入,当天火化,相当可疑。流言说他逃狱成功,后面的骨灰都不知是谁的。
“还有一件事。”卫朝对闻道说。
卫朝:“应康和花胶合作密切,或者干脆说,他服从于花胶。”
闻道彻底坐起来,卫朝替他靠放好枕头,听他说:“其实能猜到。”
“嗯?”卫朝惊讶,“这怎么猜到?”
“花胶一直在隐隐对付文盛,我能感觉出来。”闻道略一沉声,继续道,“刚才你说的鸣德天清那件事和中云对你们下手,我都怀疑是花胶在替他们做靠山。”
卫朝有些慌张:“你怎么会感觉到?”
闻道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我见过花胶里的人。”
卫朝倏然瞪大眼睛,在闻道沉默的时间里脑子里混乱不堪。闻道怎么会见过他们?会不会对他不利?有没有威胁过他?
花胶像鬼怪——一直以来,在传说中恐吓众人,没有人真正说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没有人说过见过他们。
可现在,闻道说,他见过他们的人!
卫朝并不惧怕花胶,可他害怕花胶与闻道有牵扯,而自己居然不知道,放任他危险。
卫朝猛然回神抱住闻道,喃喃问:“没事吗?”
闻道想装作轻松的样子,毕竟花胶是在进退维艰的时候找的他。却知在他面前没有办法伪装,他安慰卫朝:“没事,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吗?”
卫朝定定神,继续问:“他们怎么会露面?”
闻道本来盘腿坐着,突然倾身过去亲他嘴角,卫朝讶然之色溢于言表。他们在谈事情,闻道又是沉稳习惯的,怎么会突然这样,管他这样那样,不管怎么样,都还是不自控地心动。
他揽上闻道的腰,加深这个吻,带着珍惜与后怕。气喘吁吁分开,
卫朝抵着闻道额头笑问:“怎么这么好?”
闻道答:“先哄哄你,待会儿不准生气。”
卫朝还沉浸在意外得到的吻里,泡出了甜言蜜语:“你怎么我都不生气。”
“去年他们来文盛,说如果撑不下去就去求他们。”闻道坦白,“咳,还有,希望我能考虑和你断了同学情谊,中止合作。”
“求他们?”卫朝心里半是心疼闻道,半是不屑道,“我的人,求他做什么?”
“好了,”闻道捏捏他的手,“再难不是有你吗?我没和他们联系。”
卫朝很好哄,他只是担心,他问:“他们为什么会亲自来找你?还有,为什么后来又要对付你?为了让你求他们吗?”
闻道也不知道,他如实说:“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小心些就好。”
卫朝叹气抱住闻道:“坏人可真多啊,还好我有阿闻。”
闻道靠在他肩上无声地笑。
卫朝却突然觉得不对劲:“等等,他为什么让我们断了情谊,不希望我们合作?”
闻道知道,那次文盛是路听的投资方,可半路杀出个中云,想断路听的路,现在看来,就是花胶做的手脚了。
它对路听敌意很重。
或者可能说,对卫朝敌意很重。
“也许是交易,这是给中云的‘报酬’?”闻道试探着说,“他们让人帮他们做事,他们也替对方提供好处?”
卫朝听着没说话,闻道径自说:“也许文盛也是,他们可能是想让我们先依赖他们,后来让我们替他们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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