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翰如沉默着站在那里,昏暗的青灰色光线是他脸色也泛着铁青,冷峻无情。
可是他没有闪避。
于是男人得以轻轻勾住了他的衣角,男人的动作小心翼翼,胆怯极了,只敢用两根手指悄悄地搭在衣料上,生怕触怒君翰如。
长久的沉默使人胆战,却也像是一种无声且危险的纵容。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抖着声音继续说:“如果……如果君先生愿意……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的...”
君翰如拨开了他的手。
就像在拂去衣服上的灰尘,毫不在意,轻描淡写。
但依旧没有说不。
男人的脸色白得可怕,好像十分难堪。两人又这样僵持了好久,男人才重新颤抖着伸出手,这次却不是伸向袖管,而是裤子。
君翰如比男人高出很多,后者又弯着腰低着头,两人站在一处,看上去就像主人与他的奴仆。这奴仆小心翼翼地抽离着君翰如腰间的皮带,抽一点就停一下,好像怕君翰如立刻就会让他停止。
扒开西裤拉链的时候,男人跪了下去,闭了闭眼,小声说:“求你了。”
求你了,别说不。
和这些大胆的举动相反的是,男人的koujiao技术差极了。好像从来没做过似的,也不懂得把牙齿巧妙地藏起来,也不懂得男性生殖器的敏感点所在。
光把君翰如的xingqi吞进口里就已经让他快落泪了。
那粗长硕大的yinjing他生疏笨拙地舔了好久才膨胀起来。君翰如站在原地,双手垂着,眼睛也低垂着看向地上的男人,脸色平静,没什么波动。
男人跪在地上,努力支起身子,仰起头吞咽,眼睛里都是泪水。xingqi在他口腔里能抽插的空间很小,guitou顶在男人喉咙的软肉上,使他发出痛苦的闷哼。
结束后,他被jingye呛得连连咳嗽,倒伏在地上,瑟缩着肩膀,似乎自己也觉得君翰如没被他弄得有多快活。
他浑身颤抖着仰起头,盛着满眼的光去看君翰如。就像看满天神佛,下一秒仿佛便要匍匐于地,顶礼膜拜着仰望,供奉,只求对方能施舍那轻轻一瞥。
“……要在这里……做吗?”男人轻声问。
“不做。”
得到拒绝后,男人又很快垂下头去,不说话了,看上去很难过。
我们很难评定人一生中某段性关系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去除那些少得可怜的水到渠成,其他许多似乎都与一种“倾斜”的状态有所关联,从昏乱到清醒的倾斜,从被动到主动的倾斜,从意外到默许的倾斜。一旦涉及性,所有的界限就变得暧昧不明了。
“你要继续么。”君翰如收拾好裤子,拿起地上的包,拿出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灰尘。
“什,什么?”男人还跪坐在地上,等君翰如快擦完了,才反应过来。
“……要。”他眼睛里亮起些光点,往前挪了几步。“我要的……我要的,君先生。”
君翰如把擦完的手帕叠成整齐的方形,然后轻轻扔到男人的脚边。
“那就继续。”
说完,他便坐上车子离去了。
第6章 06
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性关系就这样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了。
男人不知道君翰如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允许自己的靠近。
但是男人十分开心——盲目地开心着,仿佛多年的美梦终于成真,也不顾这梦是否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便一头扎了下去。
每次等君翰如的时候,虽然风很冷,他的脸却总是有些红;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抬头去看一看对面的人。
真是与年龄不相称的春情。
曾经被跟踪的那条道路照旧幽寂,但却还是变了味。枫树下大片的阴影成了男人给君翰如koujiao的地方。
男人真的很笨,练了几次也没有长进,君翰如一如既往沉默,不肯施舍给他些指点。
他跪在硬硬的地面上,头仰得高高的,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裤子,下颌骨一上一下起伏,露出些吞咽的声音。枫树似乎心软,飘落些叶子,垫在那膝盖与路面之间。
越过一道不高的镂空铁艺墙,就能看见隐没在黑暗中美术馆的轮廓,晦暗的青黑色线条,昭示着世间最深厚的漠然。
后来几次,还没舔多久,君翰如就推开了他的头。
男人瑟缩了下肩膀,伸手去替对方整理裤子,也被推开了。
“不用。”
君翰如自己收拾好衣服,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挺直身子——他刚才一直微微斜倚着——这下显得更加高不可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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