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把大厅烘的暖暖的,耳边只有零碎的干活声,让人安心。
申情静静地看着光线里飞舞的尘埃,好像时间变慢了,医院里和外面的快生活截然不同,对他而言,这就是家,一个可以让他放下防备的地方。
心越是平静越是放松,唐十一这个人在申情脑海里就越清晰。
他的声音,他的每个神情,尤其是那个夏夜的那两秒惊艳他的侧颜,申情都像是小孩子悄悄把他们埋在沙滩上,走远一看,谁都不知道有一处地方埋着他的心之所向。
但这些也只是想一想,作为他暗无边际的生活的慰藉。
他害怕失去这份足以拯救他的少年的感情,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申情不知道坐了多久,来来走走的小病号们他都没理,后背和脖子像千只蚂蚁啃咬,又痒又麻,坐在沙发上小幅度活动了几下胳膊,抬眼看见姜涛以龟速向他这边移动起身去扶,自己还没从僵木状态缓过来,头一阵眩晕,本能的拽住姜涛的领子往后倒去。
姜涛本来是干完活想歇一会儿,谁知道申情突然来这一下子。两个人都往沙发上倒去,闷响两声,一声是姜涛单膝跪地,一声是申情失去平衡整个人砸在沙发上。
“卧槽!”姜涛最在地上抱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瞪着申情,眼里闪闪泪光,吼道“我就想坐一会儿,招谁惹谁了!”
申情脑子放空,没说话直接从沙发上撑起来把姜涛扶到沙发上坐好,想看看他膝盖,伸手之间被姜涛拦下了,姜涛自己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小声叨咕“没事儿没事儿......我不疼不疼......”
申情看着姜涛“我催眠我自己”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什么招式啊。”
姜涛瞟了一眼他,自说自话道“你不懂,灵着呢,百试
百灵。”
申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也试试。”
姜涛看了他半天,疑惑道“你磕哪儿了你试。”
申情抱着胳膊,摇摇头笑道“没事儿,”
姜涛撇撇嘴,无奈的看着他,“我说你们学霸真是,故作玄虚。”
“卫盟呢?”申情才发觉大厅一个人也没有,侧耳听着动静,感觉只剩下他和姜涛两个。
“输液室正鼓捣药呢。”姜涛揉着膝盖。
“刚才是不进来人了?”申情问。
姜涛看了申情几秒,确认是申情之后说到“来了,好几个呢,都是小毛病,买了药就走了。”
申情没说话,对自己这么专注的出神有点惊讶,连别人穿过大厅都没看见。
“不是,你怎么了,我都说了,你爱同同吧,我一点都不——”姜涛话说一半,突然被申情捂住嘴,原来是卫盟走过来了,手里拿着几个药瓶,路过,没发觉什么不对劲,顺便白了姜涛一眼。
姜涛看见卫盟的白眼,申情捂着嘴没有松手的意思,这可把姜涛乐坏了,接着申情手的阻挡和手动消音,自己对着柜台里站着的卫盟比比划划,说的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慷慨激昂,痛斥卫盟的暴行。
卫盟整理着药品,抬眼看了看中二病姜涛,低头继续记录。
等姜涛终于平息之后,申情拿下手,默默地把刚才捂着姜涛嘴的手往他身上使劲儿蹭了蹭。
姜涛切了一声“至于么。”
申情边蹭边点头,“至于。”
卫盟补刀“最好消消毒。”
姜涛揉着膝盖,叹了口气“你俩趁早改成一个姓吧。”
一上午过去,正午的阳光透过大门的玻璃照在地板上,三个人和刚才一直忙着给小狗清耳螨的晓婷姐都摊在沙发上晒着太阳。
姜涛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早上的自己给自己动员的太狠了,精神脱力已经靠着申情睡过去了。
申情感觉到肩上的重量越来越重,轻合上书,把姜涛的脑袋慢慢扶起来。
卫盟插着耳机研究着学术报告,手不时在屏幕上滑动。
街道的声音被大门阻断,过往的路人大多因为好奇,经过的时候都往里看一眼。
申情放下书,经过卫盟,两个人没有交流,他径直走进小舍的屋子。
小舍好像也会调整了作息似的,此时也眯着眼午睡,屋子也有一扇窗户,午后阳光照进来正好打在小舍的笼子上,小舍的鼻头湿润,被阳光照得一闪一闪。申情尽管是放轻了脚步,但是小舍还是鼻子一吸一呼之间嗅到有熟悉的人靠近,缓缓睁开眼睛。
申情插着兜蹲下看着小舍快摇掉的尾巴,温柔的笑着,伸出食指往小舍头上轻轻按着,小舍很受用,配合着趴着,晒着太阳很享受被人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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