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眼张军，叹了口气“那也得看它造化。”
小慧死憋硬憋给眼泪儿憋回去，冲着唐十一一个劲儿的点头。
张军看见唐十一的眼神，默默往外走，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兜里昨天打篮球擦汗买的纸巾塞到人家怀里，“凑合用吧。”
小慧还没反应过来，张军潇洒的出了门，和唐十一留给她高冷的背影。
唐十一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军，这货单身，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母胎solo。
张军正在道上堵着空车，唐十一没控制住往旁边的宠物医院看了两眼，白字绿底条纹的牌子显得非常有生命气息，玻璃门反射着街边的景色，这个角度正巧什么也看不见。
张军拦下空车
，拉开副驾驶车门看身后没动静，回头一瞅，敢情他爹正一个劲儿的站在原地抻着脖子找角度往宠物医院看，唉了一声，喊道
“要看等吃完饭的！饿死了！”
说完把车门一带，唐十一被张军一嚎做贼心虚，夹起尾巴低头灰溜溜的上车了。
张军说了地址，从驾驶和副驾驶的空回头看着唐十一，确认一下“是这个吧？”
唐十一的心被张军吓得血管崩了一大半，表面淡定到“恩。”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张军吸了口气，看着后视镜里的唐十一也在看着他。
“上车时候说的。”唐十一问。
“饿死了？”张军盯着后视镜。
“不对，上一句。”唐十一较真。
“我说，你看小舍你等回来再看！”张军无奈解释。
唐十一哦的一声，把眼睛从后视镜挪开，张军摸不到头脑，他可不知道他少说了小舍两个字却让唐十一心里慌得很。
“诶爹！”张军抽风似的在前座喊，老师傅不怎么淡定的看了看后视镜里后座的男生，怎么看怎么不像副驾驶这位的爹，随即反应过来两个年轻人开玩笑，继续稳当开车。
“恩？”唐十一撑着车窗手指抵着太阳穴眯着眼睛，头随着车前后摆动。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洗衣店了呢？”张军看着后视镜里快要睡着的唐十一问。
唐十一努力的睁开一只眼，瞄准后视镜里的张军，叹了口气，身子稍稍前倾，两只手把在前座的靠枕上，张军马上把耳朵贴过来，老师傅敏捷的看了眼旁边，
唐十一低声说
“他们卖猫皮，猫皮的处理加工，肯定和洗衣单老板有关，涛哥那天在洗衣店碰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的不是衣服，是刚剥下来的猫皮。”
尽管正午，艳阳高照，张军听完唐十一的话还是耳边直直冒凉风，不禁打了个冷战。
唐十一说完停顿，继续说，
“小舍很可能就是她放出来的。”
张军没看后视镜，直接回头盯着唐十一面无表情的脸，重新整理了思路，问道“为什么是放出来，还有，为什么你就知......”
车遇红灯，老师傅缓缓把车停稳，又看了两眼旁边两个交头接耳的小伙子，自己也有点好奇想知道他们说什么。
唐十一直接打断，把手从后面穿过空隙伸到张军面前，张军盯着唐十一的手，耳边响起他的声音，
“第一”唐十一握拳伸出食指“她带着猫去医院治病，看见我的时候表情突然不对，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虐猫的人他们要的是钱，不会因为一直不起眼的病猫花钱去救，而她不一样。”
“第二”伸出拇指，“在这之后我又看见她一次，就在救小舍的那条巷子，她看见我之后马上跑开了，结合上一条，这说明她很有可能就是把小舍救出来的人，而我们救小舍的那天她恰巧也在，所以才看见我神色不对。”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点点，就学弟丢的狗。”唐十一问，
张军正感叹学霸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听到丢狗的学弟，点点头“记得。他家狗不是找回来了嘛。”
唐十一继续说“很可能也是这个女人把狗放出来的。”
张军恍然大悟，嘴是个o形。
唐十一沉默几秒，忽明忽暗的街景映在他的眼底，继续说
“但是这些不足以让团伙这么投入人力的看着这个女人，”说着唐十一身子往后靠，贴在后座，微微皱眉望着窗外飞快向后的风景，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唐十一突然觉得自己掺和进去的不只是一个虐杀动物的事件，可能牵扯的还有很多很多初入社会的他没见过的黑暗。
想到这儿，唐十一叹了口气，看着后视镜里张军一脸懵逼的表情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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