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夷白了他一眼,作势要推开他站起来,莫凡才不会让他就这么跑了,一把搂过他的腰,追着他又挠又啃的,弄得刘夷又笑又叫,整个团在沙发上起不来,莫凡自然趁机对他又亲又舔的,占尽了便宜,上下都被莫凡逗弄着,他只能在沙发上手忙脚乱地挡,再眼睁睁看着莫凡见缝插针地作乱,逐渐的,连声音都变了样。
和莫凡重新在一起之后的这段日子里,刘夷彻底明白一落到他手里,就别想有逃跑的机会了,他害怕莫凡的不知餍足,却又喜欢他在床上对自己又霸道又温柔的摆弄,有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恐惧,要是以后真的离不开他了该怎么办?
那天晚
上,刘夷被莫凡按在沙发上折腾了许久,等到四肢都瘫软了又被抱到卧室里继续欢爱,刘夷连抬手勾着莫凡的力气都没了,叫也叫不动,什么求饶的话都试了,莫凡让他说什么骚话他就说什么,可依然无济于事。到最后刘夷的神思都涣散了开来,迷迷糊糊的眼前只看得到晃动的天花板,身上只感到那一阵阵的钝痛。等到莫凡好不容易放过他时,他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他只听见莫凡在他耳边满足地喘息,脸抵着他的脸,只要任凭他意犹未尽地吮吻着自己。
良久,他听见莫凡说:“那条项链,还在吗?比赛那天,你把它戴上好不好?”
这句话,刘夷听得迷迷糊糊的,仿佛还在做梦似的,讷讷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莫凡早早提着球包去队里训练了,临行前又在刘夷耳边叮嘱一番,刘夷闭着眼听,也不知道记没记住,只觉得莫凡在自己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便走了。
在那之后好几天,莫凡与刘夷都没有见面,他现在正为大奖赛全力以赴冲刺,错过了这次,或许他就再也没机会了。刘夷理解他,只要莫凡不来电话,他也绝不去打扰,懂事得不得了。两个人只能在电话里说说情话,亲密一番。
在打球这件事上,刘夷从来没对莫凡说过什么“如果坚持不下去,你也可以放弃”之类的话,更没有跟他做过“如果你离开竞技体育这个领域,你还有我”这样的承诺。相反,他一直在提醒莫凡,这次大奖赛意义非凡,让他一定要全力以赴,还提醒他,要听医生的话,别在训练的时候再激发别的伤病。
他很清楚,羽毛球对莫凡来说的意义,那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如果没有冠军,如果没有打到过世锦赛,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那些漂亮的风凉话,都是外人说的,外人根本不会懂,荣誉和勋章对一个运动员而言有多重要,对运动员而言,那些奖项就是证明自己存在过的作证,没有那些,就代表你没有存在过。
那时候莫凡对他说的那些丧气话,其实只是输了比赛后的一种灰心和宣泄,放弃比赛这件事,其实他连想都没想过。刘夷不愿意成为他逃避的理由,只要莫凡有一直要打下去的愿望,他就会支持。
几天后,莫凡比刘夷先一步离开新加坡,飞往澳大利亚,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莫凡给刘夷打了通电话。他说:“好想你在我身边。”
“我在啊,”刘夷说:“我虽然不能去现场,但是网上的直播我都会看,所以,你要好好打哦。”
“我有点紧张,这几天经常会想起以前国青队选拔的时候。”
“没事,正常,你记不记得以前教练说过,适当的紧张感有助于精力的集中,说明你的状态不错……而且,如果你这次拿到冠军,我有礼物给你。”
莫凡笑到:“非得得冠军才有?你好抠门……是什么东西?”
“流动红旗和小红花。”刘夷开了个玩笑。
莫凡无声地扬了扬嘴角,知道他是在说笑,只说了句:“我等你……”便启程了。
澳大利亚的华人很多,场馆里的观众,几乎三分之一都是华人。大奖赛上中国队派来的多是二队的小队员,有一两个和莫凡曾经都在省队里服过役,大家殊途同归,还是在赛场上见面了。剩下的就是曾经国家队的球星,或因为伤病,或因为年龄这些年逐渐淡出了主力队伍,打到现在,已经纯粹是为了梦想而打了,观众席里华人的加油声,几乎都是为了他们。
说实话,莫凡真的很羡慕他们,无论是资历深的还是资历浅的,能穿着中国队的球衣,为自己而战,都是他至今都梦寐以求的生活。看着他们热身时谈笑风生,在赛场挥洒汗水,莫凡不无悲哀的想,他在观众眼里,或许只是单纯的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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