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民,你这位艺术工作者能理解一下吗?”
“这位置还不错,条件怎么样?”
“挺新的,地方也大得很,什么都有,唔……据说还有浴室呢。”
“现在哪个健身房不能洗澡?得了,土名字配你这个土老帽,合适。”
辛晓提起这事的时候,温书心里其实是赞成的,当然前提是辛然能好好坚持。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他对辛然那个***式的生活习惯再清楚不过了。
温书的脑袋里健康了三秒,而后问道:
“要不我也一起去吧?健身房肯定有帅哥啊。”
辛然就知道温书会这么问,白眼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你脑子里除了男人还能装下别的吗?人老珠黄,老实点吧。”
温书套话不成反被调侃,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句话:
“去你的人老珠黄,我俩大哥不说二哥,你省省心管好自己吧。”
温书虽然最喜欢去南风,也与那里的老板很是相熟,但这不代表他不去别的地方玩。像夜店那种疯狂的气氛,也是他颇为喜欢的。
但他玩归玩,心里勉强也算有个底线,对不知根知底的人,轻易不发生关系。至于其他的,就没有那么保守了。
辛然也了解温书的做派,但还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的挚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行了不说我,说说你。这回怎么这么老实?真是去找你迟来二十八年的春天?”
“啧,有完没完。”辛然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妈这回还真不是一时兴起,估计我在她心里就是一个连讲台都站不稳的形象,娘娘一发话,我这小屁民还能怎么办。”
“反正身体是自己的,也好也好。”
温书虚情假意地安慰一番,仍不死心:
“怎么样,到底有帅哥没?”
看样子这个话题是绕不出去了,辛然只好认命地坦白道:
“好吧,我碰见了一个合眼缘的。”
温书的眼睛果然“一闪一闪亮晶晶”了起来:
“真的?去要联系方式没?”
“那倒没……不过他是我的私教,以后接触的机会还多。”
辛然颇有些头疼,虽然他也没想和严晏怎么样,不过联系方式确实压根儿忘了要。
温书翻了一个带着“老母亲嫁不出女儿恨铁不成钢”意味的白眼,不满道:
“你怎么回事?都是奔三的人了,遇见喜欢的容易吗?你以为你还是学校里的小孩儿啊?玩矜持、玩欲擒故纵呢?”
辛然小小地在心里无语了一下,他怎么就喜欢了?
一见钟情的戏怎么也不该他来演吧。
温书不给辛然反驳的机会,自顾自地坏笑说:
“要是我的话早就去争取了,哪怕是往‘那方面’发展发展呢?你想想,在洗澡间里那什么,在他办公室里那什么,在形体房里对着镜子那什么……哇,刺激。”
辛然知道温书一贯嘴上没个把门,对于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荤话,他早就已经免疫了,于是习惯性嘲讽:
“嗯,让人给你爆出个‘健身门’,趁机火一把,更刺激。”
嗡嗡嗡。
手机适时震动了起来,辛然把它抓过来,准备看看是哪位终止话题的及时雨。
温书白了他一眼,暂时闭了嘴,并从床上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辛然未解锁的屏幕上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一周给你安排四节课,能接受吗?”
课?说到课的话,辛然的第一反应是下学期学校的课程安排。虽然课表能直接在教务网上查,但排好课之后也会通知他一声,但这个号码他并没有存过。
那么,就应该是健身房那边发来的了。
辛然回想起上周天的时候,健身房发来的也是一条短信,态度很是亲切礼貌,应该是前台小姐或者是另外的业务人员。
但这一条却很简洁,内容清楚,并且没有任何一句客套话。
或许是……严晏的个人号码?
辛然莞尔,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愣什么呢。”
温书在客厅的一堆杂物里勉强找了个能落脚的地方,他端着自己的水杯,疑惑地看着此时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的辛然。
辛然从分到教工宿舍之后就搬了进来,温书当初自然也是被发配过来义务劳动过的,他清楚的记得这间屋曾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可没过多久,他第二次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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