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晏在一旁可怜兮兮地说:“我觉得我身材也不错……”
可惜完全没有人搭理严晏,辛然自顾自地夸:
“李教练,你今天游泳的时候也很帅啊。”
李威乐呵呵地谦虚道:
“是吗?哈哈哈,今天严教练才是最出风头啊。”
严晏继续可怜巴巴:“是啊,最后是我赢了嘛……”
“唉,李教练你也太谦虚了,不像某个人……”
辛然顺势剜了严晏一眼,后者立马不敢再开腔。
李威却没意识到气氛不对,大剌剌地说着实话:
“嗬,人家严教练那是有骄傲的资本嘛!你看人小姑娘,全都想着法子地跟他搭讪呢,咱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谁有他那个待遇呀……我跟你说……”
“李教练!”
严晏见李威马上就要开始滔滔不绝,心下一惊,赶忙塞了一块不知道冷了多久的肉在他的嘴里,把人拉着站起来就往火堆那边儿推:
“他们叫你去跳舞呢,快去吧快去吧!就等着你了!”
“啊?喊我了吗……”李威莫名其妙地被推进了人堆,只好摸着脑袋走了,“那我去了啊,你们先聊着。”
严晏刚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哪儿还有辛然的影子。
——那人可不是也跟着一块儿去跳锅庄了么。
辛然不会跳,不过瞅着这些人也都在群魔乱舞,就图个气氛好而已,所以他也一点不露怯地挤进了那个围住篝火的“人圈”里。
少数民族的舞蹈热情大方,辛然又对人文很感兴趣,哪怕是跟周围的陌生人搂搂膀子牵牵手,都极其自然,毫不避讳——也就只有在这种淳朴的环境里,人与人的距离才能被拉得这么近,看谁都是一副亲切的面孔。
这就是远
离城市的地方,这里的人们用最简单直率的方式,传递着他们的热忱与欢乐。
辛然注意到自己的旁边挤进来了一个人,还时不时地就要讨好地碰碰他的手,但他仍是装作没感觉到,跟谁牵都行就是不跟那人牵。
——开玩笑,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毫无自觉地被勾搭,这是太老实还是太傻?
欢声笑语萦绕山野,人们个个都露出开心爽快的笑容。
只有严晏一个人愁眉苦脸。
辛然的眼睛被火光映照得晶晶亮亮,人也是难得的活泼,严晏很少在辛然脸上看到那么爽朗自在的笑容——如果那人没有冲自己翻白眼的话就更好看了。
活该,严晏在心里暗骂自己。
“气够了没?”
回到客栈之后,时间已经挺晚,辛然径自去洗了澡,香喷喷地出来往被窝一钻,严晏就再也忍不住,直接把人揽在了怀里。
意料之外,辛然也没推开他,反而心不在焉地、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并专心致志地换着电视台,找他喜欢看的节目。
辛然心想,他堂堂副教授,青年才俊!怎么可能跟小姑娘似的闹脾气。
可想是这么想,他的手还是十分不听使唤地,刨开了严晏那颗在自己颈窝里蹭来蹭去的毛茸茸的脑袋。
“一身烧烤味,”辛然十分嫌弃,“洗澡去。”
严晏抱着人不放,瓮声瓮气地窝在辛然颈窝里说:
“那你趁我洗澡的时候跑了怎么办?”
辛然无语地看看窗外黑漆漆的天,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除了深山老林里可以藏人,自己还能跑到哪里去。
“行了。快去吧,我好困。”
诸如“困了”“饿了”这一类理由,应用在严晏身上那都是百试百灵。
严晏闻言,果然吧唧亲了辛然一口,颠儿颠儿地就洗澡去了。
辛然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喜欢的节目看,一边埋怨这些综艺为什么不能天天播,一边关了电视,缩到了被子里去。
严晏洗完澡出来就见辛然趴在床上鼓捣手机,还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颗脑袋在外面。
“干嘛呢?”
严晏赤着上身,坐在辛然旁边擦着头发,他还记得他承诺的“回来慢慢看”呢。
辛然却目不斜视:“聊天。”
“跟谁聊呢。”
严晏凑近了些,还带着水汽的沐浴露味扑面而来。
“和你温叔叔。”
辛然继续目不斜视。
“说起来,”严晏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他那还有你屋的钥匙啊?”
“有啊,”辛然满不在乎地答道,“他经常过来住,有时候我还上着课呢,他没办法,只能蹲在教室外边等我。后来我看他可怜,就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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