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
“……没看过这部片子,还是动作片?”
“基本上没看过电影。”
没看过电影?宋淮不知该说什么,莫名觉得眼前的祁杨有些陌生。从小到大没看过多少电影,他想象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人生?他忍不住有些好奇:“那祁总闲来无事的时候看什么?”
“学柔道、空手道、练钢琴、读书,再有时间便看新闻和财经。”
“…………” 宋淮无语片刻,“那今天是为什么要看电影?”
祁杨好半天没说话:“做别的也可以。”
“……那睡觉?”
“睡觉也可以。”
“我说的睡觉是闭目养神。” 宋淮赶紧又加上一句。
祁杨微微侧了侧身,让宋淮的身体在沙发上躺下来,面对着面,塞在自己同沙发后背的狭小缝隙之间。宋淮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自己的半个头陷进沙发的垫子里,忍不住轻轻咽了咽口水,双唇微动,却摩擦着祁杨的唇。
“祁总家的鱼上菜好慢。” 他佯装说着闲话,喉咙微有些哑。
“你饿了?” 祁杨的唇扫过他的,每个字都带来新鲜微麻的刺激,宋淮轻轻侧过脸,头却被沙发的垫子卡住,微张的口与他的正巧合上。
宋淮心里一急,连忙笑着打哈哈:“祁总……”
话未说完,舌已然碰上他的。
“你说什么?” 祁杨的眸子似笑非笑。
宋淮不敢再出声,只是一言不发地闭上眼。不多时,嘴唇被人轻轻吻着,牙关撬开,软滑的舌又顺势滑进来。宋淮紧闭着眼不敢打开,轻声哑道:“祁总,你亲得我嘴疼。”
腰上的手收紧,祁杨的舌越来越深,轻声说:“嘴疼好过心疼。”
“什么……”
什么心疼,说得好似自己欺骗他感情似的。
身体紧贴,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有剧烈的不齿反应,腰上的手轻轻扯开他的衬衫,滑进他的衣服里,宋淮的身体瞬间紧绷,忽然一个起身把他推开:“祁总、祁总,我真的……咱们君子之交、君子之交……”
祁杨轻轻抓着自己的头发坐起来。
宋淮不敢看他的脸,勉强笑着:“祁总的晚饭怎么还没到?实在该死,我去给祁总看看……”
祁杨系着衬衫的扣子:“我去。”
宋淮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喘。祁杨不过是这么一碰,只怕他今晚又要做些不该有的梦。随手一捏就能把他弄死的人,他宋淮是不知道死怎么写是么?
逃,千万要逃。
手机从外套滑落在地上,宋淮低头捡起来,拨弄着手机上的信息。
他把手机放成了静音,不过一个小时没有看,竟然有真水无香留下的四条信息,一个未接电话。
【真水无香:在么?】
【真水无香:关闻派人去邻市,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真水无香:急。】
【真水无香:我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你尽快回我电话。】
宋淮的手指在手机上按着。
【我刚才在忙,什么事?】
【真水无香:可算回我短信了。关闻派人去邻市,是为了一个人。】
【什么人?】
【还记得你用来引君老板出现的那张照片?当年他们杀死的那个卧底,现在有个儿子,在大学读电脑工程。这个孩子有个中学同学,关锦鹏生日的那天晚上,在关家出现了。】
宋淮一时间不能回应。
这算是什么,阴差阳错么?关闻掘地三尺也找不出绣球花,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线索,因此就认定是那卧底的儿子?糟了,那卧底的儿子连当年他爸爸怎么死都不清楚,现在岂不是飞来横祸?
读什么不好,偏读的是电脑工程。关闻多年抓不到绣球花,已经是如同疯狗一样,这卧底的儿子有动机、有能力,偏又有个朋友那晚去了关家,关闻还不死死认定了他?
他要对那孩子做什么?
这卧底的儿子本来平静无波地上着大学,自己非要用那张照片引君老板出现,这孩子要是因此死了,那全都是宋淮的错!
宋淮紧闭着双眼。他多年来偷鸡摸狗的事做了不少,可从来没有下手毁过别人的性命,更何况是个无辜人的性命。现在该怎么办?关闻近年来疑神疑鬼,请了不少人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手下人的身手都不是他们可以比的。关闻恨绣球花恨到想杀了他,如果动起手来,那卧底的儿子会是什么下场?
一时间心惊胆战,连门开的声音都忍不住让他的身体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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