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的身份和性别注定使得这条路格外漫长,甚至永远也走不到这么一天。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再回到包厢就喝多了。只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喝多了大脑并没有因此而被麻痹,反正整颗头都不考虑生理构造似的,在抽筋的疼。
“你在担心什么?”梁宵抱着膝盖,“你在担心我和宁哥?”
沈忱抿着嘴,他的轮廓难得的因为这个表情而显得冷硬:“不止,还有很多人。”
梁宵:“比如?”
沈忱张了张嘴,最终艰难地说:“公司,我们整个团队的其他人,还有支持我们的粉丝,当然还有他自己。”
梁宵:“所以你是没考虑你自己。”
沈忱:“我还好。”
他又总结到:“你知道的,我们不止是只有自己,有的人以我们为生计,有的人以我们为梦想。”
梁宵沉默了。
半天他揉揉鼻子,哑着嗓子说:“为什么是你整天尽在考虑这些问题,老大他把你掰弯的,难道他都不想的么?”
沈忱摇摇头,倔强道:“我不是他掰弯的,我自愿弯的。”
梁宵叹了声:“行吧,随你,不过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沈忱只得照实说:“我不知道他想没想。”
梁宵:“所以你觉得他不会想?”
沈忱一顿。
梁宵又说:“你可别忘了,他是crux的队长,姚总和邵阿姨觉得他有人气,卖得动,叫他当center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叫他当队长。的确,有他才有的crux,但是那也不需要他当队长。”
“……”
梁宵瞧着他:“虽然我嘴上有时候吐槽他,咱们闹他,不过我们没有一个人质疑过他的威信,因为他可靠,不管我们捅出多大的篓子他都会扛下来收拾,至于他自己,他能不找我们善后。你觉得他不会考虑这些种种?事实上crux组建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替咱们组合规划了全部的未来了,他没跟你说过?”
说过,他的确是一口气都想到了十年后。
他们每一个人的十年后。
沈忱:“……”
他说的有道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梁宵顿了顿,突然嘿嘿一笑:“不过他虽然想了,但是以他疯得程度,有些事他可能会不管不顾。”
沈忱纠结地摸嘴皮,沉声到:“他太爱我了。”
梁宵一抖:“噫,恶心!”
沈忱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挠了把头,缓解尴尬。
梁宵抖干净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刚说那话太恶心,这问题我快问不出口了,开导工作简直要无法展开。”
“问。”
“好吧,你爱他吗?……别形容得太恶心。”
“爱到要死。”并且还越来越爱,感觉深度不可估量。
“呕!”梁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既然这样,我还能说什么?”
他拍了拍沈忱的肩膀,突然很温情地搂住沈忱:“你这人平时很稳,但是关键时刻过度理想主义,老大你看着他疯,但是他比你现实。”
沈忱无声地靠在他怀里。
梁宵在他额头上拍拍:“这一步迟早都会发生,否则你俩搞不好就得分。你该清醒了,世界上不是什么好事都能兼得,即便你脑子聪明
也不能,你只能最优化,可那并不意味着不放弃,什么东西都有成本亦或者代价,你比我更清楚吧。”
是的,他很清楚。
但依旧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他们在门口相遇,慕馥阳居然起得很迟,沈忱本来以为家里呆着的是梁宵,没想到浴室那点细微的动静是慕馥阳搞出来的。
他刚洗完澡,拿着毛巾擦头发,沈忱也正打算去洗手间,冷不防看到他的身体,视线都不知道望哪儿摆,比起窘迫更多的是嗓子发干。
“你,你没去拍戏啊?”
“忘了?我请假到今天下午的。”慕馥阳倒是直直看向沈忱,“因为时长的话搞不好我现在才从山上下来呢。”
沈忱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说综艺的事,点头:“也对。”
“……”
他没话找话,不想让气氛尴尬:“梁宵呢?”
慕馥阳:“去超市了。”
“哦——”他拖着调子,感觉到自己聊这些有的没的时那种无关痛痒的无力。
慕馥阳突然朝他走近。
眼看那整齐的腹肌往眼前晃,沈忱退了两步,然后脸蛋上一热,原来是慕馥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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