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双大手掐住腰,想跑都跑不了,仿佛坐上了条颠簸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船,满脸湿润,不好说脸上都是什么液体,咬着嘴唇就是不吭声。
情之所至,慕馥阳贴着他的耳朵,嗓音低沉磁性:“忱忱,我想听你的声音。”
“……”
“让我听听嘛。”
“……”这他哪里顶得住。
最后嘴皮都快被咬烂了,实在忍无可忍,忍住羞耻张了张嘴……
完了,不堪入耳,叫得比小电影还过分!
“沈忱。”
“……”拜托别叫他了,就算大名也不行,他不能再……
“沈忱?”
“……”
“沈忱来了没有?”
王胖子给了他一记狠肘,才把他捣醒,慌慌忙忙站起来:“哦,哦……老师,我在。”
乐理课的男教师年过五旬,艺术院四大名捕之一,盯着他看了又看,嗤之以鼻道:“沈忱同学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了,是不是觉得上课跑毛是理所应当?点个到还要我三请四问,不然不能突显你搞艺术的派头哦。”
沈忱羞愧的满脸通红:“老师,不好意思。”
男教师背着手,在讲台上来回踱步:“没上课之前听别的老师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说是百闻不如一见。”
“……”
“我今天看了,确实百闻不如一见。”
底下有人哄笑,沈忱低着头,不敢再接话。
下课后,胖子搭着他的肩:“你怎么搞的?”
沈忱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思想没有这么不集中过,上课的时候讲台上老师的嘴在动,但是没有一个字传到他耳朵里。
胖子随口调笑:“眼圈这么黑,精神这么差,你害相思病吗?”
!
沈忱一个激灵,死了,他真对老大害上相思病了?此念头一出,后背上汗毛立刻竖得根根分明:“我害相思病,我得有害相思病的对象呀。”
胖子又是一笑:“你刚刚脑子里闪过谁,就害的谁呗。”
沈忱:“………………”
胖子:“不会是那个向少女们兜售小饰品的你的队长吧。”
沈忱已经无力解救他们已经牢固的认知,但还是想挣扎一下:“………………他是代言人……”
胖子丝毫不理睬他,继续自说自话:“这个人真的这么有魅力?祸害完女人不够,还要祸害男人。”
沈忱感到一种绝望的萎靡。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和老大没有接吻,关系就还是纯洁的。
好吧,请忽略自己试图用嘴唇触碰他的想法。
再说了,男性表达友好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实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上纲上线。说远的,法国人见面就亲脸,说近的,隔壁女生稀缺的理工科学校男生还相处帮助呢。他和慕馥阳这点儿未遂的小事,可能都够不上亲脸的高度,慕馥阳在韩国练习过,在美国也待过,只是处事西化了一点儿,想用嘴唇跟自己打个招呼,自己一个浸淫了各国先进文化的新时代大学生,也非常想用嘴唇回应这个招呼,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没什么问题。
顶多……顶多,就是逻辑有点骚。
……
一连失眠好几天,见到慕馥阳就想躲。
慕馥
阳最近为了拍电影的事,三天两头的跑公司,他真后悔上学期期末没多选几门课,现在只能佯装课很多,每天早出晚归。
这天晚上他正准备再去图书馆蹭着消磨段时间,慕馥阳打来电话。
他言简意赅:“今天事项都谈妥了。”
沈忱听到他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从电话那边传来,该死的魅力不减分毫:“……恭喜。”
“何喜之有?”
“……”
慕馥阳又说:“晚上回来吃饭,我请客。”
“吃什么?”
“你选。”
沈忱模糊地想了想,一面觉得他实在应该吃点烹饪方式健康的食物,一面又觉得这算是给他庆祝,应该选点他爱吃的。
“既然你说是喜事……”慕馥阳淡淡道,“那我应该请你去饭店。”
“……”
“你挑个馆子。”
沈忱脑中一抽,本能地浮现出他们两个人西装革履,去吃豪华的西式烛光晚餐的造型,按序优雅
使用刀叉,气氛到了碰杯红酒,还有拉小提琴的在旁边作陪。
慕馥阳似乎是耐心等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想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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