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感慨着,又看看冉海骆,从前那个充满阳光的男孩子现在似乎像是没有因为人气的降低而改变,笑容还是同往常一样亲切,但魏芸却还是感觉出现在的冉海骆与以往是不同的,但她却说不出哪里不同,毕竟她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冉海骆了。自从冉海骆进到祁浦青的剧组封闭式训练之后她也被公司派去做了其他艺人的经济人,如果不是这次的公益晚会冉海骆被祁导特许参加,加上这次公益晚会规格不低,又有念旧的赞助商赞助了冉海骆的一身行头,她估计也无法与冉海骆会面。做了这么多年经纪人,魏芸懂得踩高捧低的心态不能有,一如往常地为冉海骆安排着工作,也同样希望他能把握好这次不易的曝光机会,不期望他
能回到之前的名气,起码不至于寂寂无名。
座位上的冉海骆在注视着舞台上的表演,他的表情很是认真,无论现场的摄影机怎样扫过众人的表情,在扫过冉海骆的时候,也都只能看得出他对舞台的关注。但抚摸表盘的右手却暴露出了冉海骆的心不在焉。
室内演播厅的热气很足,不少人明星在保持优雅形象的同时也难免会在闷热中暗自调整着不耐的心情,身穿一身整齐西装的冉海骆额角也沁出了一些汗珠,但冉海骆却浑然不觉,刚戴上不久的左手手腕上的金属手表似乎给冉海骆带来了一些凉意,但更多的清凉却是从左手手心传来的。
灯光变化中,冉海骆又回想起了刚才被人将手表放入手心的那一刻。他怕手表再次掉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而这样的一握也让冉海骆感受到了他人指尖的触碰,他人的指尖带着适意的凉,在他的手心划过。收起了手表的冉海骆低声说着谢谢,和手心触感相符的带着清凉的嗓音说了声“不客气”之后就被人推搡着向后台走去了,冉海骆再回头看时,却只看到了那人模糊的侧脸棱角分明,鼻子高挺,皮肤也很白,等眯着眼睛想要在看清楚一些的时候,只有一双纤细白皙的脚踝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后台。
“借过一下,谢谢。”
刚才还在回忆中的声音这一刻在冉海骆的耳边响起,循声望去,刚才暗色灯光中的身影已经在冉海骆的斜前方落座,冉海骆仔细观察着青年的身影,一个模糊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言维。这个言维比冉海骆出道要早很多也比冉海骆要名气大很多,童星出身又有国外大牌音乐学院的加持,曝光度不断粉丝数庞大,年龄不大已经是娱乐圈当之无愧的一线明星,只不过这位大明星言维似乎是志不在表演,只是在国内娱乐圈的大环境下会拍几部戏而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言维的重心明显还在音乐上,这样的做法使言维离顶级明星的地位始终差些火候。
距离不远,冉海骆能清楚地听到言维与周围的人正交谈着最近的一些音乐作品和作曲方面的一些经验,这无疑让冉海骆更增添了一分兴趣。如果是之前的话,冉海骆可以说是在音乐上毫无造诣可言,对音乐也完全不感冒,可是这一年多的封闭式学习使他大致了解了一些有关于作曲的知识,他听着言维与他人的交谈,也为自己的音乐知识做着储备。
正听着想着,冉海骆感觉到言维的声音停下了,四周人声也喧哗了起来,他再看,周围的明星们都站了起来,正往台上走去,女艺人袅娜的身姿三三两两结伴向台上走去,男艺人或是绅士地搀着合作过的女艺人,或是与周围人交谈,这样的场合,少有落单,不过,冉海骆想想,像自己这样“过气趋势强烈”的艺人应该是没有人会搭理的吧。这场公益晚会正因为是带有“公益”二字自己才有机会参加,不然以自己毫无曝光量的一年半来说,是没有哪个晚会愿意邀请自己这种毫无话题度的人来参加的吧,而冉海骆在心中想着,即使是这样自己也还是不愿意离开,只要还有戏演就不会离开。
迈上一级又一级的台阶,微笑着的冉海骆一如之前的阳光帅气的形象,这样走着
却忽然听到到一声呼唤,“海骆哥,这个给你。”
已经在人群背后站定的冉海骆疑惑地看向言维手中递过来的白色纸巾,不明所以。
“言维站这里~”
正当冉海骆疑问得看着言维时摄影师正夸张地在人群前方喊着言维的名字,眼看众人就要看过来,冉海骆只能低头逃过众人的目光,而再抬头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言维正走向着最接近人群中心的位置。
在人群角落的冉海骆一直等到人群四散才将口袋中的纸巾拿出来,再拿出来的纸巾已经因为在口袋里被冉海骆攥着而没有了原先整齐折叠着的样子,在皱皱巴巴的纸巾中,一枚创可贴隐藏在里面。冉海骆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早已没有了言维的踪影,于是冉海骆又将创可贴和揉到不成样子的纸巾一起放到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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