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冉海骆已经把和言维少有的几次综艺,颁奖礼,电影节碰面想过之后,也理不出来言维为什么会忽然给他创可贴的原因,大概只是超级巨星的突发善心吧,冉海骆自嘲地想,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伤口显得太惨烈了些,会让别人觉得有些影响观感吧。这样想着,冉海骆也就抬手把抽屉关上了,不再关注这些与现在的电影无关的事,而与此同时紧张感也随之而来,不知道明天的拍摄自己会怎么样,不知道明天自己的状态能不能调整到最好,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劳累,使得冉海骆几乎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海骆,你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行,你还是需要更多调整。”祁浦青的声音平和却又不容拒绝。
“好的,祁导,我知道了。”冉海骆看着祁浦青皱起的眉知道自己这次依然没有得到认可,满心焦急却又满是无力。
“嗯,先去休息吧”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海骆,我这里有一张交流沙龙的邀请,你过几天抽时间去一下吧。”
“好的,谢谢祁导。”
看到祁浦青的离去,冉海骆也向自己在剧组的房间走去。
不只是祁浦青,就连冉海骆自己都知道他最近的状态很差,他知道一向严厉的祁浦青为着这个原因破天荒地给他放了很多次假,这其中就包括一天前的公益晚会。冉海骆很清楚拍摄时间因为他而耽误了不少,但是他越是心急越是难以调整好状态,他总是在不足和有余的两端徘徊却从未找到真正的恰到好处的那一点,在焦急中,他总是会想到之前那次由真实的痛感和流血的感觉带给他的那种快要接近他心中想要寻求的那“恰到好处”的状态,但,冉海骆按按自己的仍有些隐隐作痛的手腕,这样的做法已经不再是他心目中所追求的表演了。睁开眼睛,冉海骆将身侧的邀请函又一次举到眼前,心里默默地想:希望在这次的“假期”里,他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学校园周边的音乐沙龙里总是不缺年轻的脸庞,也不缺少满屋热烈的讨论声。外国来的作曲家和大家交往甚欢,问答间气氛火热,在偏角落里的冉海骆虽然也在便签里写了不少关于音乐、作曲和其他和对自己演戏有帮助的东西,冉海骆的样子认真,但同样也能便签上看出冉海骆写出的字越来越潦草。
脑袋发晕,四周的声音也听不很真切,高高低低的交谈声使冉海骆烦闷不堪,他想要起
身却发现自己昏沉的大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近三天的失眠与禁食使冉海骆的身体机能下降,冉海骆想着撑一下,就再撑一下,撑到自己发个信息叫助理来接他,但还没等到拿出手机,冉海骆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歪斜靠向旁边的墙壁,正当冉海骆庆幸自己的座位靠墙,不至于在众人面前上演晕倒在地的悲剧时,他好像听到有声音隔着几重雾气传来,那个声音正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冉海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只不过周围原本热闹讨论的人群们已经消失,只剩下自己,看到桌上的便签和笔还在原处,冉海骆把他们整齐收好,放到夹克口袋里,正要起身,就见自己的身前坐了一个人。
“海骆哥,好一些了吗?”
冉海骆看向自己眼前的人,虽然造型不同但他还是能认出来是言维,他有些诧异言维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他很理智的没有问,因为如果按道理的话自己也该解释一下他冉海骆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好多了。”
“那就好,莱辛老师因为有事已经先走了,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托我转告给他。”言维的表情温和中透着关切。
犹豫了一下,冉海骆还是开口问道:“我刚才的……有人发现吗么?”
言维认真地回“大家都很专注向莱辛老师提问,这里很少有人注意,我也只是因为晚到了一会儿才发现了海骆哥。而且,”言维继续补充道,“而且这是一场私人性质的沙龙,只有被邀请的音乐人才可以进入,我也是因为和莱辛老师合作过音乐才能被邀请,所以海骆哥你不用担心会被媒体注意。”
看着言维真诚的眼神,冉海骆也放下了心来,他自己被不被报道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因为他让祁导和新戏收到不好的媒体舆论影响就是真的不好了。不过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不会被媒体发现,因为他如今的样子和大家熟知的那个“冉海骆”完全不同,泛青的黑眼圈,一周之内瘦了十五斤之后身体的过度虚弱,不修边幅的打扮,他都有些惊叹于只见过几面的言维能认出他来的惊人的观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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