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底。”
“你……你有把握吗?”明朗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资料,可以想象阚齐现在压力有多大。
“没有,”阚齐喝了口啤酒:“这官司搞不好会是个持久战。”
“怎么说?”
阚齐擦擦嘴,点了根烟:“本来现在就开发商和农民来说,社会上都默认后者是弱势群体,这首先对我们就非常不利,加上国家这几年对保护农民合法权益上也有特殊照顾,就算法院最后判决我们胜诉,但只要牵扯到社会舆论这一方面,判决执行起来也是很困难的,少则三五年,多则十来年。”
“照你这么说,那这官司打了还、还有意义吗?”明朗听着都闹心。
“现在由不得我选择,因为我是被告。”阚齐也是心烦的不行。
可以说现在的阚齐正处于前所未有的事业低谷期。
明朗寻思了一会儿,磕磕绊绊的说:“我不是迷信,但我怎么觉得你自从遇、遇上我后,倒霉事一波接一波啊?”
阚齐一愣,还真是,自打跟这傻蛋纠缠上之后自己的生活状态就每况愈下,用日暮穷途来形容现在的他再合适不过。
“对啊,咱俩是不是八字相冲啊?”
“不知道……”明朗认真道:“要不让我妈约孙婆婆来看一下?”
“孙婆婆?什么东西?”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鸟。
“看相的,她只要看你面相和生辰八字就……就能推算出你的贫富贵贱和命运休咎变化。”
阚齐嫌弃的摆摆手:“停停停,我做生意只信自己,这些跳大神的我一概没兴趣。”
“她不是跳大神的,”明朗解释道:“她学的是命相,能看出你命中带什么梗,从阴阳五行中算出你缺、缺什么……”
“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儿,我命中带的梗就是你,这么说够简单明了了吧?”阚齐一句话就把明朗给堵死了。
“我是在跟你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人怎么说什么都跟讲笑话似的。
“我也在很负责任的帮你解答这个问题啊!”阚齐瞧着明朗哑口无言的模样,说:“你一个九零后怎么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
“我不信,”明朗的手抠着实木餐桌上的纹路:“但……但是病急只能乱投医了呗……”
“那你是信我还是信那跳大神的?”
“这不废话吗……”明朗瞪他一眼。
“那就对了,相信你男人的实力是你必须坚定的信念。”阚齐说的铿锵有力。
其实明朗最喜欢阚齐那种无时不刻都充满自信的样子,很让他心动,阚齐身上总是有一股别人模仿不来的魔力,这种魔力就是源于他的自傲与自负,这两个词语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是贬义的,但放在阚齐身上,就是最贴切的形容、最光鲜的赞美。
阚齐瞧瞧手机,说:“去吧,都十五分钟了,你不是
还要接单吗?”
“哦……”明朗站起身,犹豫道:“其实我可以再、再待十五分钟,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阚齐犀利的一挑眉,蔫儿坏的说:“十五分钟可满足不了我的‘需要’。”
明朗一听他又在开车,骂道:“严肃点儿!”
阚齐舒展了一下身子,笑笑:“不用了,你忙你的事去,我再看看陈律师给我的材料。”
“真不用了?”
“嗯。”阚齐眉眼间已经发散着明显的倦意。
阚齐这么轻松容易就放他走,他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了,哎……怪不得那谁说呢,不贱枉为人,大概形容的就是现在的自己吧?
明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扶着阚齐的椅子,弯下腰亲在他的唇上。刚吃完米线的嘴巴油叽叽的,但明朗却不厌其烦的吸shun着阚齐的嘴唇,舌|尖圈裹着属于他的味道,品尝着口中刚灭了不久的烟味,同时佯装不满的抱怨道:“一股猪油味……”
阚齐闷笑了两声,单手揽着明朗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撒欢儿的把自己嘴上的油往他脸上蹭。两个人就这么唇齿相依你来我往的啃了一气儿,最后嘬着嘬着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
“那你要睡早点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心态好,问题就、就能迎刃而解。”明朗在他唇边叮嘱道。
“我知道,你也是,别傻不拉几一个劲儿接单,差不多就赶紧回家,我十二点准时查岗。”
“查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的,这小两口越来越像“小”两口了,黏糊的撕都撕不开,边爱边反唇相讥,是我钟爱的相处模式,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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