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他儿子……”
“不知道,估计还在缅甸吧。”小兵说。
明朗思索了一下,问:“这事靠谱吗?会不会是之……之前竞选村领导的对手以讹传讹?”
“应该不会,”小兵很有把握:“以高民春一贯趾高气昂的个性,如果有人如此造谣中伤他,他早就鬼跳着出来骂街了,但这次他居然充耳不闻,就像假装不知道一样,很反常。”
“你也是听别人说而已,什么证据都没有,直接提个扳手就、就要把他干掉,是不是太……太鲁莽了?”
小兵愠怒道:“我告诉你,上个星期我和几个同样投了钱的村民去到他家,让他给个说法,他张口就把那事否认了,一口咬定是有人对他当上村书记这事耿耿于怀才造谣的。我让他带儿子来跟我们交代一下,他又东拉西扯,一会儿说儿子去外地了,一会儿又说儿子生病了不方便。”小兵顿了一下:“那我说哪怕人不在身边,打个电话总可以吧?他支吾了半天,最后硬把我们从他家赶出来了?!如果事情真如高民春所说是子虚乌有,那他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明朗紧蹙眉头,问道:“小兵,你们家投资了多少钱?”
“三十万,我爸妈的棺材本儿了。”
明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觉得这些信息很有用。
中午吃饭的时候,明朗借口回家吃饭去了趟写字楼找阚齐,把早上小兵那事原封不动的跟他说了。
阚齐眯着眼睛,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又像在琢磨什么,半天说出一句话:“所以啊,老天在关上这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我从来都认为天无绝人之路。”
“你打算问一下缅甸那边的赌场吗?是不是真有一个中、中国人被扣下了,万一……”明朗说:“万一刚好是你、你的赌场呢?”
“是就更好了,”阚齐靠在椅子上:“哪怕不是,只要高民春儿子这事是真的,那高民春也得完蛋!”
“这消息对你们的官司有、有用嘛?”明朗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有用啊,”阚齐抻了个懒腰:“你知道吗,如果确有其事,那高民春就涉嫌非法集资、诈骗、擅自挪用公款等罪名,其它不用说,他那村委书记肯定得下台,只要这个煽动村民带头闹事的人下去了,那我们的官司转机就会很大。”
“那你现在还不赶紧打、打电话问问?”明朗怎么觉得阚齐现在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阚齐接着就给隋正义打了电话,他们的对话很简单:“最近有没有一个叫高凯的云南人来场子消费?”“现在是什么情况?”“好,我知道了。”
阚齐挂了电话,面无表情的看着明朗,
明朗被他看的着急,“你说话啊看我干嘛?他儿子是不是在……在迈扎央?”
阚齐默默的点点头:“而且被你说对了,就在我的场子。”
顿时明朗的心落地了,激动的一握拳:“yes!”
嗳妈……这一早上信息量太大了,逆袭说来就来,连他都觉得翻江倒海来的太快。
“怎么回事?”他还是忍不住好奇道。
阚齐也是松了一口气,“隋正义说高凯是上个月底去的,玩百家|乐,小子手气差,刚开始还赢了一、两万,后来贪心,就压的越来越大,然后就一直在输,最后合计欠了赌场210多万,同行的人没一个愿意借他钱的,赌场就把人扣下了,也联系了高民春,让他带着钱来领儿子。估计消息就是跟高凯一起去玩的那几个小伙伴走漏的。”
“所以高凯一直在缅甸没回国?”
“是啊,”阚齐说:“隋正义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呢!”
明朗恍然大悟,看来高民春真是在撒谎,而且他极有可能就是打算用村民投资的钱去赎儿子。如果真是这样,以阚齐的尿性,就算收了钱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高民春,毕竟就是这个人步步紧逼四处造谣害得他的工程延期开工,负面影响不止,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你想怎么处理这事?”明朗还是很好奇。
“我可不是那种恶毒的人,顶多就是让他尝尝以牙还牙的滋味。”阚齐若无其事道。
明朗知道,“以牙还牙”这四个字只要是从阚齐嘴里说出来,绝对就没那么简单。俗话说得好,社会我齐哥,人狠话忒多。
临走前,阚齐提出一袋东西交给明朗。
“我姐从德国寄回来的。”
明朗一看就知道是原来他给老妈买的辅酶q10,说:“之前的还没吃完,别老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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