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响起了敲门声。
此时是晚上八点,这个时间有些微妙。祁杨穿好了睡衣,问是谁。
猫眼被门口的红倒福给堵住了,形同虚设。
那人没说话,只是敲门。
祁杨像是知道是谁,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男人裤管上沾了一些水,金框的细边眼镜让他显得很精英。祁杨皱着眉毛看着这人西装革履的样子。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男人很自然似的亲昵地笑笑,收了雨伞便要进来。
等会儿,我去给你拿鞋套。
少年翻了翻杂物柜,翻出了几双一次性鞋套。
却见男人脱了皮鞋,仅一双灰色薄袜杵在门口,祁杨眉头皱得更深,去拿了双拖鞋来。
你这还不错。男人提纲挈领地评论了一番,祁杨只是闷闷地应着。
你洗澡了
?男人凑近闻了闻,祁杨不自觉后退,听见男人低笑。
有沐浴乳的香气。
祁杨无话可说。
男人越来越靠近,祁杨想躲,却让他吻个正着,久违的触碰,祁杨的大脑抵抗他的行动,他的身体却叫嚣着想要更多。
可他是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男人。
在痛觉和快感来临之后,祁杨痛快地咬住了男人的喉结。
为什么来……祁杨听见自己战栗地的声音。
男人低吼。祁杨,祁杨……你知道吗?一个人的生命,仅仅靠一个人是填不满的。所以我才会娶妻生子,所以我才来找你。
祁杨心里冷笑。
昊,我知道,我知道你。
你只是,太空虚了。
第2章 第 2 章
一场大雨,掩盖了老旧公寓里的暧昧的气息。
这是他们第二次做。
男人的身材还是和以前一样,祁杨却觉得,摸起来不一样了。两年过去,祁杨觉得这具身体又熟悉又陌生,他得柔软了很多,没有那么刚硬,而且与人结合的技术也精湛了许多。
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可真荒唐。在空旷的沙漠上,草木枯黄,黄沙漫天,只有两个人在小屋的某一处滚作一团。
祁杨还记得那时候还在纠结被压的事情。
姓郑的,我是男人。凭什么让我被你压着。
因为你是我的,所以你被我压着。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双手滚烫,最后,少年屈服于他。
祁杨头朝着黑漆漆的窗外,剧烈地喘息。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祁杨觉得需要自己说些什么,两年没见,还是尴尬。
我想知道,所以我就知道了。
男人对任何事都不以为意,因为他轻易就可以得到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金钱、权利、地位,当然,还有爱情。
你是我的,所以我知道也不奇怪。这定然是他心中所想。
纠缠,祁杨心想,互相纠缠。
这是他认为最切合他们俩的词。
隔日,他起早,还是在桌上留了早餐。男人还没有醒,睡颜平静,祁杨忍不住吻了吻郑昊的额角,袋上包出门了。
他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些东西,便坐公交去做兼职——外卖员。
工作的地方坐公交要半个小时,祁杨坐在最后排发呆,他想阿荣,也想工作,还有男人。
阿荣是他兄弟,在大学里的同学,他很好,很上进,虽然现在在大学里只有一年时间,他却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我要去参军。” 祁杨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知道阿荣的理想,也知道自己的,可他说不出来。
“你和我一起去吗?”
阿荣是兄弟,他自然希望自己也能去。
他说他去。
为了能不那么想念那个夏天。
“那太好了,我们下学期就去。”
把这种事情这么轻易地决定下来真的好吗?
祁杨笑了,他看着朝阳,靠坐着,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
回到家中,比平时晚了些,今天是最后一天,过两天祁杨就要回学校去住了。
男人应该是走了。
家中整洁,桌上的早餐被男人解决了,盘子下压了张便条。
祁杨拿起来一看:谢谢早餐,今晚等我。
祁杨苦笑,但还是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隔天早上,男人起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床柜上的东西没了,衣柜也只剩几件衣服,各种家具用布遮好,桌上只有一份早餐和一张便条。
“我去学校了,周末不回来。帮我把床铺理到柜子里,早餐的垃圾记得带下去。”
早餐用的是一次性食具,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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