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苏副将倒在了地上。
宋虔之:“……”
“我就用这个吧,飞针。不知道喂了毒没有……”周先惴惴不安地收起两管飞针,又带了几个梅花镖。
“你用什么?”宋虔之兴致勃勃地研究苏副将的百宝箱,“要不用飞刀,你练过吗?”
陆观选了二十把飞刀,一枝吹箭筒,但他没有收起吹箭筒,而是问周先会不会用。
周先笑了:“麒麟卫的人,没有不会用暗器的,给我吧。”
“我陪宋虔之露面,你躲在暗处,以掀桌为暗号,你就把
她们放倒。”陆观说。
“行,但是我不知道这个飞针有毒没有……”
“应该没有吧,你看看?”宋虔之让陆观看。
陆观看了看针上微弱的反光,还给周先,说:“就算有,也不是剧毒。你一个麒麟卫还怜香惜玉?”
“麒麟卫也不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啊。而且我现在不是麒麟卫的人了,陆大人,宋大人已经说了我是他的人。”
陆观冷冷瞥宋虔之。
“我说说而已。”宋虔之讪讪道。他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周先明显喜欢女人,昨天晚上陆观那么大动静,周先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周先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坐在一边,提出了一个问题:“苏副将怎么办?”
“把他放到床上去,等劲儿过了自然就醒了,正好我们也知道知道这麻药的劲儿怎么样。”
于是周先听宋虔之的吩咐把苏副将抬到床上。
宋虔之拿着昨天晚上写的那张纸,研究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苻家的好子孙,一个苻明韶,极大可能勾结阿莫丹绒。一个苻明懋,显而易见已经从黑狄搬来了他舅舅的兵。
宋虔之不禁感到滑稽,继而又是一股悲凉袭上心头。他听见帐外的马蹄声,集结的号角吹响,宋虔之让周先去看看。
不一会儿,周先回来禀报,说白古游率领两万人去攻敌营了。
宋虔之走出帐篷。
排列整齐的一队队士兵从他的面前跑过去,人人脸上都带着刚毅之色,这些人不会都回来。
宋虔之不由得站直了身子,目送将士们离去。
☆、妙女(拾陆)
苏副将睡到傍晚才醒来,宋虔之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他吩咐瞻星留下来照顾苏副将。
苏副将扶额坐在床边,神了一会儿,想起来是让宋虔之拿喷筒喷了一脸药粉。
“能晕这么久,有三个时辰了。”宋虔之嘿嘿一笑,“多谢苏副将,要是抓了人回来,还要麻烦你们。”
苏副将知道白古游对这个京城来的钦差另眼相看,没有多说什么。
将暮时分,晚霞如火。
宋虔之骑马与陆观并辔而行,周先不与他们一路,单独去北口客栈埋伏。
最冷的日子已经过去,草地有翻黄的迹象,风平峡附近夹着绵延群山万里,溯溪县临着一条大江,官道上能望见树丛枝桠杂生的斜坡下,涛涛不见去处的蜿蜒长河,一带映着天上红霞,瑰丽得仿佛是舞女缠绕双臂的披帛。
这一路不着急,两人骑着马慢慢地进城,宋虔之看陆观一眼。
陆观若有所觉,对上宋虔之的视线,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也不知道是他脸热还是霞光映照。
“看哥哥干什么?”陆观尾音上扬。
宋虔之心里直痒痒,止不住想调戏他,纵然是前有狼后有虎,此时此刻此地此情此景,却无一不是真实的。
山间呼啸而来的清风,崖下奔流而去的大江,天空交织如锦的云霞,都让人心胸开阔,神为之夺。
“不干什么。”宋虔之傻乐地说,“很久没有这片刻闲暇了。”
“等黑狄人被赶出去,你要是想四处游玩,我陪你。”陆观遥望前方,霞光浸染着他轮廓分明的左脸。
宋虔之嘀咕道:“早知道骑一匹马出来。”
“什么?”陆观没听清,朝他的方向侧过头来。
“你把马并过来。”宋虔之抬起下巴,朝陆观说。
陆观不明所以,两人本已经骑得很近,陆观拨转马头,靠得更近了一些。宋虔之一脚脱出马磴子,两手撑着马鞍,小心翼翼地在马背上站了起来。
“你小心点,这是做什么……”陆观话音未落,突然明白了,嘴角现出一抹落拓潇洒的笑,抓住宋虔之的手臂,一手托举他的腰,把人抱到自己的马背上。
宋虔之正在嘚瑟,一阵天旋地转,怎么脸朝下趴在马背上了。这不对呀。宋虔之挣了一下,被陆观按在马背上,无法动弹,正想拼着一股力,翻身起来,冷不丁屁股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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