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虔之视线越过陆观,担心地保护手上的油灯,使劲把陆观往外推。
陆观像一座大山一样把宋虔之压着,不让他起来。
“行了行了。”宋虔之失笑,“真没生气……唔……”
陆观吻着宋虔之的嘴唇,舌头伸了过来,宋虔之不再说话,专心和他接了个吻,喘息着分开,身上有些发热,宋虔之定定看了一会陆观。
昏暗的光线使陆观面部轮廓加深,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是伏在黑夜中等待猎物放松警惕,才要扑上去的猎人。
宋虔之脸发红地起身,无奈之下只有由着陆观牵着他的手,这么他得侧着身子走路,而且他的耳朵从刚才接吻的时候就开始发热,他拿手摸了一下,滚烫,很快放下手,掩饰尴尬。
“等事情办完,我们先不回军营。”陆观说。
宋虔之:“好,去哪儿?”
“上县城去开一间房。”
宋虔之:“哦,行啊,去做什么……”他突然反应过来,正想拿脚踹陆观,陆观的话已经说出口,“好好ganni一晚上。”
“……”宋虔之简直想把手里的油灯泼在陆观的脸上。
陆观笑了。
宋虔之满脸通红,不再看他,闷头加快脚步前进。
一道微光投进通道里,两人都看见了,知道那上面就是出口。
到了光源下方,宋虔之把油灯吹灭,拿手摸了摸,低声对陆观说:“是木板,有缝。”
陆观鼻子动了动:“有酒味。”
“不会是个酒窖吧?”他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到这里,这条地道不算很长,应该还在溯溪县里。宋虔之想了想方向,地道里完全不见光,而且弯来绕去,经过几次弯折之后,他现在没法搞清楚这是哪个方位,只能通过走路的时间和速度来判断,还在溯溪县城里。
陆观对宋虔之使了个眼色,让他退到自己身后。
宋虔之摸到腰间的剑。
木板先被陆观顶开一点,上面没有动静,陆观用手直接把木板掀开。
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宋虔之伸手拉住陆观的手,爬了上去。
窗外有光,这是一间仓库,放了很多酒,但不是地窖,就是一个普通的藏酒的仓库而已。
宋虔之有点糊涂了。
“出去吗?”宋虔之问陆观。
陆观一手把宋虔之护在身后,一手按剑,两人小心地走到门边,他抬脚踹开房门。
门缝里一张熟悉的脸越来越清晰。
那人先是一愣,继而双手交叠,朝二人恭敬地行了个礼。
“两位大人总算来了,这边请。”
宋虔之认出这人是溯溪县令身边的师爷,完全没有想通出现的人怎么是他,只有静观其变。
仓库外是一间小院,小院不在县衙中,而是紧邻在县衙的东侧,中间没有连通。
师爷把宋虔之和陆观带到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外面,推开门,便退了下去。
屋里上首坐着苻明懋,他手持一卷书,抬起眼来,朝来人一笑。
“刚才我还在想,宋大人会不会来。”
宋虔之四下看了看,屋子里没别的人,但他耳朵分辨出,屋顶上,屋外,起码有五个人在保护苻
明懋。
这么多年苻明懋漂泊在外,自己也不会手无缚鸡之力。
站在宋虔之身后的陆观突然问:“县衙的师爷知道大殿下的身份?”
苻明懋眉毛动了动,点头道:“知道,他父亲是我的旧识。”苻明懋起身,拎起茶壶走了出去,唤人去添热水。
从苻明懋身后看出去,宋虔之见到一个黑衣人提着茶壶走了。
“我姨母有话给殿下。”
苻明懋眉头微微一蹙,带疑惑地问:“太后?”
“是。”宋虔之正要说话,被陆观拉了一下手,手掌被陆观用力抠了一下,继而陆观就在苻明懋的眼皮底下握着宋虔之的手没松开。
苻明懋来回看两人,仿佛明白了什么,眉头舒展开来。
宋虔之朝苻明懋说:“太后的意思,让你等。”
“多久?”
“五年。”宋虔之直直盯着苻明懋,对方的神色滴水不漏,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宋虔之又道,“太后说战场上你不是白古游的对手,与其损兵折将,不如等上五年。到时候你要的都会有。”
良久,苻明懋笑了起来:“太后果真这么说?”
“对。”宋虔之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苻明懋敛起笑意,揉了揉鼻子,道:“我不是三岁孩童,这些年我得到最大的教训就是,谁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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