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虔之嫌弃地把他往一边推,嘀咕道:“臭死了,怎么不在宫里过夜?还回来干嘛?”
陆观拦腰把宋虔之一抱,宋虔之整个人天旋地转,双足腾空,被陆观扛在肩上,继而扔到了榻上,他一条腿压上去,捉住宋虔之两只手,俯下身去。
帐幔垂落合拢,遮住尚有一条腿在床榻外面的陆观半截身子。
睡到半夜里,宋虔之实在忍不住,把浑身酒味的陆观一脚踹到了床下。
陆观这么一摔,彻底醒了,他生得高高大大,摊手摊脚地坐在地上,才刚从醉意中清醒过来些许的眼神充满迷茫,起身就又要上床去。
“去洗澡,脏死了。”宋虔之一只脚踩在陆观腿上,不让他上床。
陆观就手抓住那细瘦的脚踝,吻落在宋虔之足背上,宋虔之禁不住他撩拨,不住往后缩,反倒给了陆观机会,让他爬上了榻。
半个时辰后,宰相别院里的两个贵客,双双要求要沐浴,吵醒了一院子的仆人,烧水的烧水。
管家让人把挖出来的那个大澡池子灌满舒筋解乏的香汤,选了四名姿色出众的婢女服侍二位大人沐浴。
才进门,宋虔之就说陆大人最怕羞,自己来就可以了,把婢女都赶出去。
三更半夜起来泡澡,宋虔之才被陆观伺候得舒舒服服,浑身都散发出餍足的懒散。
陆观的酒已经全醒了,任劳任怨地给宋虔之洗了个澡,闻出自己确实是一身酒味,臭烘烘的。足足在汤池里泡了大半个时辰,陆观站在宋虔之的跟前,拿干净的绒布将他全身擦干,他每一个举动都充满禁欲,只是规规矩矩服侍着宋虔之换了一身干净的单衣。
折腾到黎明之前,两个人都清醒了,这个澡洗得是舒服,却都已经走了困。
宋虔之窝在陆观怀里,小声问他怎么跟苻明韶说的,苻明韶怎么就那么烦人,非得留他下来用晚膳,除了晚膳,苻明韶还对他说什么做什么没有。
一面问,宋虔之一面从床边抓过来油灯点亮,往陆观的身上照。
☆、剧变(拾壹)
陆观把宋虔之到处点火的手抓住,放在唇间轻吻了吻。
宋虔之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闭着眼说:“这样也好,只是人不好找。”
“既然要除掉李宣,那就要从死囚犯当中,找一个形貌昳丽的出来。是不是不大好办?”为了取信于苻明韶,陆观说这话时,没太细想后续。
“好办,苻明韶这么多年没见过李宣……”
“不是,他从未见过李宣。”
听见陆观这话,宋虔之一愣,突然想起来了,故太子出事的时候,苻明韶还在衢州,正是因为故太子死了,才有后面的储位之争。
“……我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都不怎么记事,脑子也不灵光了。”宋虔之低着声音说,“还是让你操多了,变得和你一样愚钝。”
陆观:“……”
“不然什么时候换我来,这样你也能像我一般,过目不忘,你说怎么样?”
这完全是公然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
“让你在上面。”陆观沉声道。
“好啊!”宋虔之眼睛一亮,跨到陆观身上,兴致勃勃地给他宽衣。
陆观抓住他一只手,将人扯得伏低身,趴在他的身上,陆观轻轻舔宋虔之的手指,呼吸渐渐滚烫。
·
天亮之前的夜色格外深沉,积攒了一夜的寒冷都在这个时刻从皮肤渗入。
榻上的人醒了。
守了柳素光快一夜的周先眼神一跳,突然慌乱,结结巴巴问她渴不渴,用不用喝水,哪里不舒服。
有那么一瞬,柳素光完全听不清面前的人在说什么,她只是睁着黑亮的杏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跟前的男人,嘴唇微微分开。
周先看柳素光神情,以为她张嘴是要水喝,他从未留意过,柳素光的唇形这样美,轻启的情态,像是在邀人品尝。
周先心中顿时兴起一阵罪恶,慌忙起身,去倒水给柳素光喝。
柳素光躺着不方便,周先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去,想将人抱在怀中,又觉得很是不便。她才刚小产,孩子十有八九是皇上的,那柳素光将来也许会被封作妃子,他就更不应该抱着她了。
就在周先的理智激烈挣扎时,他的腿上一沉,柳素光拼着那点力气,将头伸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攥着周先的袍袖,抬眼看他:“要喝水。”
周先一只耳朵完全红了,喂柳素光喝水,他一眼也不敢多看,眼角余光却又避不开,甚至他的鼻端嗅到一股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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