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这獠人主君认出来。
宋虔之心里想着,便看了主君一眼,这才发觉獠人主君也在看他。两人都装作不知,移开眼。
“酒。”主君开口,他端起满盏,迎着宋虔之举起酒盏,侧头询问地看身边人。
“王三。”有人小声提醒。
“三,同饮。”
胖张头一愣,笑呵呵地陪着起身,手向外一摊,道:“三爷,我们主君楚话不甚流利,这是请三爷一起喝一盏酒,请。”
宋虔之起身,一盏吃尽,朝主君道谢。坐下时,宋虔之举箸夹菜,眼角余光却留意到獠人主君还在看,心里便有些急了。
“你们主君好酒量,再吃一盏。”陆观适时出声。
獠人主君皱着眉,身边人低声跟他言语,劝他再喝。主君把筷子一放,胖张头过去与他耳语一阵,主君才勉强端起酒盏,跟丑汉喝完一盏酒,他再度将头转向宋虔之,似在回忆什么事。
宋虔之默默吃菜,耳朵渐渐发红,抬手不着痕迹地飞快碰了一下胡子。
主君眼底闪过一丝光。
“你。”他伸手一指宋虔之。
席上众人均顺着他的手指,注目到王三爷的身上。
宋虔之心跳到嗓子眼里,他咽了咽唾沫,强作镇定地向他点头:“主君有何吩咐,请讲。”
“你,我……”主君又指他自己,眼带疑惑,“见过?”
白老头愣住了,讪讪笑道:“王三爷认识我们主君?”
宋虔之做出凝神细想的样子,赔笑摇头:“想是主君记岔了,在下是头一趟出远门做南路的生意,我们药行购入漱祸,向来是这位何小哥做主。”
“我不是当家,主君自然是瞧不起我这等下人。”
胖张头赔着笑,忙道哪里哪里,凑去主君耳边说话,劝着主君跟陆观喝酒去。
午饭勉强能算宾主尽欢,白老头想做成这笔大买卖,给的药很是管用,陆观本是三杯就倒,吃了药奓着胆子敞开喝了一顿。只是脸看着红些,竟真的没醉。
下午宋虔之与陆观,并十二名护院,跟一群獠人进山看地头。宋虔之端出二当家的派头,只管在后面跟着,同胖张头说话。那胖张头是个油子,扯到主君就含笑把话扯远。宋虔之也识趣不再提,他心里已经想得明白。
雏凤县的獠人主君,就是那日从龙河上游的獠人寨子里拼出来时,与他们当面鼓对鼓锣对锣谈条件的獠人。
当时这人想不出楚话怎么说,险些把头皮搓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看地头这就看了一整个下午,回到寨子里,天色将暮,晚饭獠人主君不来陪席,宋虔之松了口气。
晚饭吃过,药效似乎减退,宋虔之脸发红,推说明日要早起出山,早早离席。
前脚陆观翻进窗户,就见床帐波涛一般翻了两下,宋虔之从帐子中间伸出个头,眼珠滴溜溜转地看他。
陆观脱了鞋袜,翻上榻,把宋虔之抱着。
宋虔之心里憋不住獠人主君那事,睡不着,小声问陆观:“你认出来没?”
“谁?”
“那你就是没认出来?”不应该啊。宋虔之正要再问,听见陆观说:“是我们在龙河见过的獠人,他应该是认出来你了。”
宋虔之大惊:“不像啊,他、他、他也没说什么,这是想做什么?”宋虔之话音未落,翻身打挺起来,“我下去看看,外面有没有设埋伏,你过来时看出什么端倪了?”
陆观一把拉过宋虔之,让他靠在自己肩前。
宋虔之哪儿还躺得住,手脚并用要起来,偏力气没有陆观大。
“不管,他不会怎么样。”
“他认出我来,还隐而不发,肯定憋着大的在后头。我们救走柳知行的时候,是打过照面的,还杀了一些獠人,劫持獠人逼着他就范。要是他认出我,当时就会叫人把我拿下,但他没有。那不是怕打草惊蛇吗,不行我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陆观突然在宋虔之唇上亲了一下。
宋虔之简直愣了,用手推了他一下。
陆观仍然不放,盯着宋虔之的双眼,一只手摸进他的单衣。
“……哎,你!”宋虔之推开陆观,眉头皱得死紧,想骂他两句,陆观就又亲了上来,被窝里的腿还作怪。
宋虔之被亲得极为舒服,溢出几声喘息,用手抵住陆观的胸膛,陆观就势抓住他另一只手,翻身趴到宋虔之身上。
片刻后,宋虔之喘着气,嗓音掩饰不住情|欲,他舔了舔嘴,急道:“不要了,你听外面,有动静。”宋虔之
侧过身去,手掌伸出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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