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合上了笔记本,前半本他看得还津津有味,可后半本忽然变得枯燥起来。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甚至通篇都是大段大段的专业术语和整片的化学式。他看不懂这些化学式,但能大致猜出父亲的研究项目一直不顺利,但他从未放弃过。
余歌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缓了两口气,他还有点时间,再看两页下楼应该差不多了。
接着,余歌翻开了第二本笔记本,第一页就写着:
“二四九六年,一月十四日,最近我总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夜里时常做梦,梦到一只长着鹿角在阳光斑驳下休憩的麋鹿。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每次看到它我都会觉心神宁静,所以也没去在意。可今天,在实验室里重新设计试验方案时,我看见了那只鹿,从我体内一跃而出的麋鹿,我当时惊呆了……我竟然是个向导。”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向导?
父亲竟然也是个向导?
余歌惊讶不已,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普通人,小时候也从未见过父亲身边出现过鹿或者其他动物,是因为父亲连自己都瞒住了,还是那时的他没有觉醒向导的力量所以看不见?
余歌咬着自己的唇瓣,继续翻到下一页:
“二四九六年,一月十五日,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已经一整天了。我完全不敢出门,也不知道如何让这只鹿回到我体内。如果被人发现我是向导,那么我就要抛弃手中所有的研究项目被迫送进军营,我不想这样,我要坚守在我的战场,这些摆满了细胞样本和实验器械的场所才是属于我的战场。”
“二四九六年,一月十六日,已经两天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了昏迷,等我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只麋鹿也不见了,或许它已经回到了我的体内。我的房里来了不少同事,他们都关切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只能说是因为太投入了一不小心昏倒在了实验室。好在这种事在实验室里时有发生,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就离开。可导师却发现了我在说谎。”
“二四九六年,四月二十一日,在我的恳求下,导师以实验高危性为由将我送入了实验室内部一个封闭的隔离区,让我在里面继续我的研究并学会控制向导的能力。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和药物的辅助,我终于掌握了向导的能力,并且也回到了实验室开始正常的研究工作。导师嘱咐我要千万小心,哨兵的感官非常灵敏,万一被发现了到时候他也帮不了我。我很感激导师,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
余歌看到这一页,心中悬着的一口气算是放下了。
多亏了这位导师帮忙,父亲是向导这件事并没有被发现。不过,余歌还是很在意后面发生的事,如果父亲一直隐藏着自己向导的身份,那母亲呢?母亲又是一个什么样人?
普通人?
哨兵?
还是跟父亲一样,也是个向导?
余歌虽然记不起父亲的长相,但他所残留的感觉、衣着穿戴、声音语气多少还有些印象。可母亲的印象就更模糊了,余歌脑海中只记得一个朦胧的轮廓,甚至连母亲是长发还是短发都说不上来。
余歌带着浓厚的好奇心继续往下看,楼下却传来了胖子的声音:“余歌!快下来!在不来吃,伊森就要把你那份都吃了!”
“哦,马上来!”
余歌笑了笑,他拍了拍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把水瓶压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准备出门下楼。
忽然,窗外一阵微风吹过,水瓶‘啪’得一声被吹落在地,一路滚到了余歌脚边。
余歌叹了口气,看着差不多见底的水瓶。
渍,这么点水连几张纸都压不住。
余歌把水瓶扔回桌上,笔记本不是他刚才看过的那一页,纸张上似乎也只要有短短的一两行字而已。
门外烤鸡的香味淡了不少,肚子也有些饿过头反而没什么感觉了,余歌犹豫着瞟着那短短的两行字。
渍,反正就那么一点,应该耗不了几分钟吧。
想着,余歌回到桌前匆匆扫了一眼。
这一页的日期距离上次时隔了六个月,是二四九六年的十月。
“二四九六年,十月七日,新的拮抗剂有了很大的进展,昨天培养的样本细胞被丧尸病毒感染的时间已经减缓到了百分之四十六,我想再改良一下方案很快就能制作出抵御丧尸病毒的拮抗剂了。”
这一页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余歌有些扫兴,习惯性的瞟了眼右边那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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