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
袁烨挥动手指翻阅着亚伦的档案,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您确定要招募他吗?”
“不是确定,是已经完成了招募,”老人说着,有些欣喜的阅览着亚伦的档案,“没想到啊,都城里真是人才辈出,二十年前有余念那样的天才,二十年后又出现了亚伦这号人物。呵呵,你想不到吧,他十八岁就得到了博士学位,并且一直着力于向导替代品的研究,企图打破固有的哨兵与向导赖以相生的格局,让更多的哨兵免除相性测试的等待,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袁烨神色淡然的听着老人对亚伦博士的夸耀,等待老人神采奕奕的说完才开口:“既然您主意已定,那亚伦博士何时加入我们的计划?”
“七天后,”老人说道,“等为你们准备的庆功宴结束了,我们就开始下一步计划。”
“好的,我知道了。”袁烨应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一声,”老人说道,“令千金,也就是袁柠博士,经过商讨后确定将她剔除后续计划,这个消息还请你务必向她转达。”
袁烨看了老人一眼,没有言语,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老人等着大门合上,挥手关掉全息屏幕,转头朝着暗处微微一笑:“盯着袁柠,如有万一,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转眼,回到都城已经五天。
这些天袁柠一刻都没有停止忙碌,相比之下待着高墙要塞的数月显得格外轻松。
她从将军那得知了自己被计划除名的消息,袁柠没有争辩没有追根问底,只是欣然接受了这个消息,并将所有资料通通上交,回到了自己所处的研究部门,但私下的调查并未放弃。
剔除计划完全在意料之中。
之前的种种她必然失去了将军的信任,而她的忠心也产生了动摇。
她不信任,甚至在怀疑袁烨,在这种状况下,她无法心无旁骛的跟进计划后续的发展,军方也不可能安心的把计划交由自己执行。
袁柠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和其他同事重操旧业,脑子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反思这些年父亲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以及他口中次次强调的未来。
仔细想想,父亲根本什么都没有解释过。袁柠只是出于对父亲的尊敬和信任,还有渴望他的认同才义无反顾的投身到计划中
。冷静思考过后,可疑之处实在太多了,自己手中的计划书也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地方。
父亲对余歌说的那番话,在自己耳里也满是违和,但她还没有跟余歌说明,因为她必须得先去确认一下。
找当时出现在事发地的人确认一下。
袁柠趁着夜色独自驱车来到监狱,拿着事先伪造好的调令卡和秘密命令书进入审问区,以秘密审讯为由遣散了看守的众人,只身进入了审问室。
审问室里低矮昏暗,还未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和说不上来的恶心气息。房间里唯一一盏吊灯不安的晃动着,霍克的手脚和颈部栓着镣铐,潮湿污浊的发丝垂落遮盖双眼,身上尽是皮开肉绽的伤口,血迹干了结痂,而结痂的伤口又再度撕开流血,然后又再次结痂。黑黑红红交织覆盖的污秽遍布其身,虚弱憔悴的完全没有人样。
袁柠拿起桌上一个水杯,装了点水浇在霍克脸上。
霍克的头忽然动了,变了色的水珠从他的脸上头发上滑落,分不清是慵懒还是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我醒着呢,用不着拿水激我,你要知道现在用水激我可是再给我补充水分,这样可达不到刑讯逼供的效果。”
“不愧是反抗军的首领,骨头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硬啊。”
霍克惊讶的抬起头,垂落黏腻的头发后面是两道锐气不减的剑眉,即使遍体鳞伤脸上轻浮的表情始终没有淡去:“怎么,刑讯逼供无效,现在改换美人计了吗?”
袁柠有些厌恶的说道:“考虑到你的年龄,我不确定美人计对你有没有用。”
“呵呵呵,当然没用,”霍克轻笑不止,满是嘲讽的意味,“我不喜欢女人,如果是美男计的话,说不定我一时色迷心窍会说漏些什么呢?”
“你的提议我会向上反馈的,不过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对女人没兴趣,那正好我可以放心的跟你说两句话。”
袁柠拿了把椅子坐在霍克面前,开口直言:“你真的杀了余歌的父母吗?”
霍克被袁柠的问题问得一时哽住了,他认真的看了袁柠一会儿,轻浮的扯了扯嘴角:“那天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而且,作为将军的女儿,难道你父亲就没跟你说过他当年的英勇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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