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柠默默坐开了点,轻笑着埋头看着余念博士的笔记。
“二四九九年,十二月十八日,莫蕾娜怀孕五个月了,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却还是总爱乱跑。现在她已经成了实验室中的重点保护对象,一切工作都围绕着她展开。不过,我感觉她反倒因此变得更肆无忌惮了,哎,真是越来越让人头疼,要是这孩子像他母亲,以后得多闹腾啊?!”
“二五零零年,二月一日,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进入预产期了,莫蕾娜也终于有点孕妇的样子,可都城忽然发来了一封邮件,让我回去给新招录的一批学生上课。我不想回去,可他们三个却劝我一定要去。我和莫蕾娜结合的事并没有向军方汇报,如果被军方发现了,那我们就一定会被勒令返回都城。而且宝宝出生后,我和莫蕾娜会被强制送往战场,对宝宝,对莫蕾娜和我而言都不是个好的选择。为了继续隐瞒这件事,我……还是决定回去。”
“二五零零年,二月八日,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我乘车返回了都城。都城还是和我离开事的一样,充斥着文名和幸福的气息,可我心里只想着莫蕾娜和宝宝。宝宝的名字我还没想好,授课教案也零零散散还没整理齐全……要在都城待两个月啊,希望能赶在孩子出生前回去啊。”
“二五零零年,三月三日,在都城授课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跟学生待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他们很好学,聪明求知欲也很强,看着他们好像就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可转眼我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心中难免有些感慨。只是,忽然想到了导师,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二五零零年,三月十日,今天下午没课,抽空去研究所找了趟导师,可是……他已经去世了。他是我的导师,虽然我质疑过他,否定过他,可他始终是我的导师,像父亲一样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导师去世的消失没人通知过我,曾经那些同事们又都去了哪?”
“三月十一日,我试着在都城了解导师的死因,可研究所里的人都不知道,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避而不谈。曾经的同事也都被外派出去了,一时都联系不上,心里忽然有种毛毛的感觉。”
“三月十二日,今天我在都城碰到了老朋友,听他说他通过相性测试,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向导,而且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了,真替他高兴。我还想等以后他的孩子出生了,结个娃娃亲怎么样?哈哈哈,会不会太迂腐了?”
娃娃亲?
袁柠看着这三个字,忽然抬头看着余歌:“你父亲笔记本中提到的这个老朋友,是我父亲吧?”
“应该是的,”余歌说,“按照时间和年龄推断,正好跟你父亲也就是袁烨将军说的丝毫不差。”
“哦~~~”
袁柠煞有介事的‘哦’了一声,1029看着笔记本上袁柠用手反复圈着的三个字,顿时警觉的搂着余歌,看着袁柠的眼神带着丝丝警告的意味。
“诶诶诶,你那是什么眼神,有点过了啊。”
“过了的是你,”余歌轻哼一声,握着1029的手,“你是没完了是吧?还是打算一辈子拿我们俩寻开心啊?”
“渍,不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嘛,”袁柠舔着脸笑笑,“以后我要是有了如意郎君,随你们取笑,这总可以了吧。”
余歌噘着嘴,勉强是同意了,1029却拿出了刚才那人丢下的短刀细细观察:“不过,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杀你?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也是军方的人。”
“你
认识他?”余歌看着1029问。
“不,不认识,”1029说,“但他戴着狗牌,而且,他干的是我以前干的活儿。”
“活儿,什么意思?”
余歌追问,可袁柠和1029都避开了他的视线,没人跟他对视。
“是/暗/杀,”袁柠叹了口气说道,“1029以前的工作就是暗杀,比如反抗军或者黑市头目,因为结合期的缘故才撤回了前线。这个人是冲我来的,看来军方已经容不下我了。”
“怎么会这样,”余歌关切的看着袁柠,“你不是军方的人吗?他们怎么会突然要对你……”
“嘘,小声点,”1029捂住了余歌的嘴,冷静的问道,“这几天,出了什么事吗?”
袁柠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去的,可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余歌和1029都是这一串阴谋的受害者,种子是军方种下的,自然该有她亲自处理。而且,袁柠更担心的是……他们会接受不了这一切。
袁柠紧紧攥着他们的双手,让他们彼此握得更紧:“我是军方的人,从小到大也一直效力军方,现在情况有变,但这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俩只要互相照顾好彼此就行了,记住,一定要照顾好彼此,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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