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广茂对赌博有瘾,完
全不把外公的话当回事,有次一输就输掉了一万多,这事儿没几天就被传到了舅妈的耳朵里。
舅妈那嘴跟外放喇叭的功能是一样的,一个下午,几乎半条街的人都知道了。
外公听后勃然大怒,把窦广茂狠狠地教训了一通,还想把他从家里边赶走。
人都是怕被拖累的,这颗定时炸弹一样安置在家,谁都害怕。
将来要是在外头欠了债,难不成还要孩子给他还债?
窦广茂不以为意地一甩胳膊:“放心吧,这点小钱我还是输得起的。”
“你哪来的钱?”外公瞪着他,怕他又是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替李随和他表哥坐了那么多年牢,他们不该表示表示啊?况且我也不是一直输钱,我也有赢钱的好么。”窦广茂固执地说着。
后来他倒是一直想往家里贴钱,有时候是两三百,有时候是七八百,但外公都会分毫不差地把那些钱给还回去。
窦天骁不懂为什么有钱还不要,最后还是江燃提醒他,外公是怕那些钱来路不干净。
第19章 肠子痒痒那大概是有蛔虫了
相处的时间一久,人的本性也就渐渐地暴露了出来。窦广茂这人好高骛远,嚣张跋扈,自尊心极强,谁要说了句令他不顺心的话,他能当场甩脸子。
窦天骁的脑海里也就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老爸的脾气很狂躁,不能轻易招惹。
最令他难受的是窦广茂在背地里管外公叫“老头子”“死老头”,窦天骁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外公,不喜欢窦广茂的粗鲁,所以很少搭理窦广茂,有时候迎面碰上他都绕道假装没看见。
但他不招惹,不代表老爸不来招惹他。
有天晚上他正在楼下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就忽然被打开了,窦天骁吓得缩成一团,“你干嘛啊!”
窦广茂咧开了嘴,“来浴室除了撒尿洗澡还能干嘛?”
“可我在洗澡啊!楼上不也有厕所么。”窦天骁把浴缸外的帘子一拉。
窦广茂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扑哧一声,“洗就洗呗,你又不是小姑娘家还害臊啊,更何况你还是我生出来的呢。”
他拉开裤子拉链就开始尿尿,边尿还边吹口哨。
窦天骁简直无语。
“要不要给你搓个背啊?”窦广茂忽然转过头问。
“不用了!”窦天骁回答得斩钉截铁。
窦广茂笑着离开,边走还边说,“跟老爸还不好意思上了。”
窦天骁并不是跟谁都不好意思,冬天的时候他经常跟着表哥他们去澡堂里搓澡,只是跟老爸,怎么都亲昵不起来。
周六的下午,窦天骁陪着江燃去文化宫馆练散打。
那天的课程刚好是在户外训练,窦天骁就站在附近观摩,暗暗地把那些招数动作都记到了脑子里。
他害怕暴力的同时,又渴望自己能拥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
因为从小被排挤欺负的关系,他的心底深处迫切地渴望成长。
他很想跟江燃一起练散打,可惜家里人不允许。
或许是害怕他和老爸一样吧。
课程结束后,窦天骁给江燃递上了一瓶矿泉水。
江燃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看到窦天骁手上没瓶子,顺嘴问道:“你不喝啊?”
“我等你喝完啊。”窦天骁看着他。
江燃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把瓶子递还给窦天骁,“我跟你说你有一天要死了,那绝对是抠死的。”
窦天骁不怒反笑地辩解道:“那你一瓶又喝不完,拿在手里走来走去的多碍事啊。”
“我不嫌碍事啊,”江燃扭头看着“吨吨吨”灌着水的窦天骁,莫名地想笑,“我就喜欢手里拿着矿泉水瓶那种碍事的感觉。”
窦天骁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一口水呛得半死,好半天才把矿泉水瓶重新拧好递给了江燃,“拿着拿着拿着!拿好了啊!不到家不准扔!”
“你都喝过了还给我。”江燃一脸嫌弃,啧啧连连。
“哦!你的嘴是嘴我的嘴是**啊?”窦天骁斜眼睨他。
“嗯啊。”江燃粲然一笑。
窦天骁勾着他的脖子使劲蹦跶了一下,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了江燃的后背,双腿用力钳住他的大腿,任凭江燃怎么反抗他都不肯下去。
“谁的嘴是**?”
江燃笑得直不起腰,脖子和额头都被勒得爆出了青筋,“是你自己说的啊。”
“我都没嫌弃你喝过的水,你老嫌弃我。”窦天骁不满地捏住了江燃的耳朵,“伤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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