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洲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短袖,下身是黑蓝色的牛仔裤。脚踝处向上折了两折,衬得向后拖拉着延伸的两条腿且直且修长。
当然重点是那副金框眼镜,杨清泽注意到他那副金框眼镜两边吊着两条细金链子。金链子旁边接近眼角的方向有一个墨绿色的小点,杨清泽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过,还没想起来便被打断了:“凤眼配金框”好看吧?
“刺”一声,随着拉动椅子的声音,沈知洲动作敏捷地收回了延伸到新同桌边界的长腿。
“......”
杨清泽扫了他一眼,随意拿出书包里的一本书盖着头睡觉了。
“班级第一?”
“年级第一?”
“我看个性倒是挺像第一的。”
沈知洲推了推金框眼镜,两眼直盯着黑板上的那几个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洲哥洲哥”李斯年捏着鼻子从窗户边角嗲声嗲气地叫唤,杨清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一头扎在书里继续睡了。
“给爷爷叫魂呢、啊你”沈知洲其实没睡着,他只不过是思考了一节课年级第一上课睡觉的问题,思考着就趴在了桌子上继续思考。
他仰起头的时候金丝框眼镜还没摘掉,但也没好好挂在眼睛上。反而是掉在了鼻梁上,露出一双半阖着的凤眼。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洲哥啊,您可知别人如何形容你的吗?”李斯年继续捏着鼻子:“沈知洲嘛,那个死基佬哇。金丝眼线白金框,凤眼菩提玉中戴,男女老少通吃遍,荤素不忌的哇。”
“啊......你爷爷的,你爸爸我就算是基佬也看不上你这样的。至于男女老少嘛,你跟自己比比就知道了。”沈知洲抄起杨清泽头上的书往李斯年头上一砸,没等他嚷出来就先损了他一通。
“滚,爸爸喜欢好看的,让那些瞎逼逼的先照照镜子再说。”
沈知洲烦躁地看着李斯年捂着头跑了,才反应过来这书不是自己的。
他悄咪咪地斜眼看了一眼新同桌,赶紧松了口气,没醒就好。
可如何出去又是个问题,沈知洲想了想还是拖着两条腿爬上了窗户。
“你靠门坐最后一排,出门靠爬窗?”杨清泽眼睛避开他的腰线,压低了声音问道:“潮流新趋向?”。
沈知洲跪坐在窗台上不敢回头,尴尬地不能自已。他甚至都觉得杨清泽后面一句问的不是爬窗,但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呦,洲哥,干嘛呢?练习新姿势?”隔壁高二(1)班的陈诺言无视沈知洲疯狂暗示的眼色,本着互相伤害的原则正准备调侃几句便被身后的杨清泽打断了:“没事,罚跪呢。”
“深......神......甚......什么!”陈诺言抱着头冲回了班级里,沈知洲为了保住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名声,情急之下准备跪着跳下窗台。
“你,你大爷的,啊......”沈知洲挣开杨清泽的手臂,硬生生砸在了凳子上
。
“哦”杨清泽随意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停在了门口被陈诺言踩了一脚的新书上,眼神冰冷透着寒意。
沈知洲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迅速拿出自己的书丢在他桌子上,然后跑出去捡起地上的书跑了。
他低头捡起了被书扯掉在地上的一串佛珠,微不可见地摸了摸,才放在了沈知洲的桌子上。然后拿起他丢过来的书随意打开看了一眼,书里果然干干净净,跟新的毫无二致。
杨清泽抬眼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三分钟上课,想了想又把书盖在头上继续睡觉。
“你......”杨清泽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他看着沈知洲站在他身旁好似在等他让位子的样子有点无语,他脚在桌子腿上蹬了一下,整个人便连带着椅子一起向后划去。
沈知洲直着身体走进了自己的位置才恍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他,嘴里还想说什么便被他先开口打断了:“以后你可以叫我”。
沈知洲愣了愣,没有意料之中的挖苦让他不由地放松了一些。语气也显得有些愉快:“我有强迫症,如果从后面进去,我总觉得全身上下那那都不舒服。最后又得重新出来一次再进去,嘿嘿。”说完他还不太好意思地饶了绕头,然后快速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蔓越莓牛扎糖饼干丢到杨清泽桌子上。
杨清泽接过饼干,拿在手里捏紧了一点,想了想终究是放到了抽屉里。
“咦......”
“刚地上捡起来的”杨清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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