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到尘埃里了。
游将安道:“装的不错。”他似乎对工作桌上那些精巧的工具很感兴趣,问了几种稀罕的工具,金城不厌其烦地一一详细介绍用途。
周蓉虽然有闲来无事调戏大设计师的想法,却对大设计师的工作及那一摊怎看都难看的工具没什么兴趣。
她对游牧道:“走吧这条gai上最靓的仔,小叔和小婶到了,想听听前因后果,小语不肯出屋,你去跟她聊聊。”
游若语想把监护人改成爷爷奶奶,再不济改成大伯,也就是游将安。
总之,必须跟亲生爸妈脱离关系。
游将平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负责的爹,只在婚后安分了几年,随后本性暴露开始作天作地;而李敏则是个受丈夫和生活摆布的小女人,意志力和决断力达不到周蓉的一半,决定离婚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占用了她所有的精力。
“我同意爷爷奶奶做小语监护人!”游牧对游将平和李敏简直槽多无口吐了。“懒得吐槽他俩,一直觉得小叔他俩是我见过当得最随心所欲的爸妈。”
游牧说着对金城挥挥手:“先走了。”他拿走吧台上的饭盒,里面是给游若语的粥,还是温的。
游将安和周蓉跟金城道别,转身跟在游牧身后往外走。
游将安大手捏着游牧后颈,“怎么,对我和你妈放养你有意见?”
周蓉拍掉游将安的手,“多大了动不动就上手。”
游牧缩着脖子,转头对俩人憨笑,“哪儿敢啊!您借我个胆儿,我都要考虑几年。”
三人打着嘴仗开门进屋,屋里分外安静。
游将平颇有些狼狈地站在电视柜一旁,上身价格不菲的白衬衫皱皱巴巴,有几道污痕,扣子掉了一颗,西裤同样惨。
李敏站在电视柜另一侧,垂头抹泪,浑身上下萦绕着隐忍的悲恸。自从发现游将平出轨,小情儿一个接一个的换,从捉奸到浪子回头求复合再到无可挽回地闹离婚——这几件事几乎耗光了李敏全部的精力,致使这么多年一直无暇顾及游若语。
游将安和周蓉也是事业型的父母,但两人约定好每周都要有一个人回来陪陪儿子对儿子嘘寒问暖一番。
游若语则一直处于是父母“闲置物品等待出售”的纯放养状态。正值青春期的小女孩儿,敏感、叛逆、又脆弱,稍不小心、引导出错就会误入歧途。
也不怪游若语要更换监护人。
游爷爷和奶奶端坐在沙发上。
游爷爷一手执木剑手腕搭在沙发边缘,一脸“恨铁不成钢想回炉重炼钢”的恼恨表情瞪着游将平。
游奶奶则眼不见心不烦地闭着眼揉眉心。
见游牧进屋,游将平赶紧招手:“哎!游牧来了!快给小叔说说怎么回事儿?这帮不长眼的畜生,让我知道谁干的非他妈卸他一条腿!”
游将安一手插兜,一手搂着媳妇,冷嘲道:“怎么卸?教教我。”
游将平一梗,求救似的看向周蓉。
周蓉在游将安身后轻推了一下,示意他闭嘴,别抬杠。
游将平拉过游牧打量,自己给自己暖场,“半年不见长这么高了。行啊!你小子!”
游牧嘴角一抽:“您再晚回来几年,我爸都当爷爷了,爷爷都荣升太爷爷了。您说快不快?”
游将平脸色从青白到黑只有一秒,他被老子用木剑戳完被大哥当沙袋打,现在又被侄子怼!
他气不打一处来地一歪头,语气不善地扬起手,喝道:“小兔崽子!没大没……”
周蓉立刻打断,状似呵斥道:“怎么跟小叔说话呢!”
她本意不是训游牧,大家也都看得出来。
况且都知道游将平是个什么货,游牧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怼游将平,游将平就敢以长辈的名义管教侄子。
所以,周蓉护犊子的意图有目共睹。
游将安驴唇不对马嘴地插了句:“我不提倡早生早育。”
他说完盯着游牧一本正经地强调,“不过要是意外的话,可以酌情……啊!”
周蓉受不了这父子俩阴阳怪气地怼游将平,于是在游将安腰侧狠掐了一把,又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游牧:“……”exm……十八年前我就是那个意外,对吧?
对于游牧就是那个意外的解释,夫妻俩一直持不同说法。
强词夺理如游将安:要不是你妈热情似火诱人犯罪导致我无力抵抗,爸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成为意外!对不对?
歪理邪说如周蓉:要不是你爸死皮赖脸连哄带骗步步为营,妈怎么可能让你有机可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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