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只高跟鞋迈了出来!
这只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好像一脚踩在了游牧眼珠子上似的!
在看见高跟鞋的刹那,他两只眼睛立刻呈现出不规则的一大一小强烈突出状。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只高跟鞋像慢动作似的一点点迈出隔间,然后是细白的腿,再然后……
“!!!!”
这时,蒙逼中的金城总算醒了。眼看游牧和他要被高跟鞋踹裤|裆,金城回手拉开残卫的门一把将游牧倒着甩了进去,力道之大连带他也给拽了进去。
“哐当!”
残卫门摔上的声响惊得隔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
女高音、低音、中音、重低音、以及烟嗓音,听起来都凑齐了。
也是这时游牧才明白,女卫就是看上去冷清,只听惊叫声就知道隔间几乎满员,虚位以待的坑少之又少。
他和金城是被幸运女神光顾了才能逮到空子钻进来的吧?否则刚迈进女卫的后一秒就得被几十只高跟鞋踹裤|裆!
游牧惊甫未定地贴着墙拍胸腹,金城的手腕还在他手里,他像是才知道一样赶紧松开,用口型对金城道“等人,安静。”。
金城曲指敲敲残卫的墙和门,压低声道:“不是隔间,是实体墙和贴缝门,声音不大外面听不见。”
游牧竖耳听了听,门关紧后声音确实小了不少。
但听不见她怎么知道赵小惠来没来?
正想着就听隔间那边传来一道女声,“游牧姐?游牧姐?”
“……what?!”
谁是你姐?!
你姐谁鸭!?
金城抬手直指不敢面对现实的游牧鼻尖,用眼神告诉他“找你的。”。
靠!
游牧一脸震惊地听了三遍才抬手敲了敲门。
几秒后门打开,赵小惠游鱼似地钻了进来,看见金城她差点叫出声,接着捂住嘴看看游牧又看看金城。
游牧把门上锁,压低声说:“我朋友别怕。墙和门都隔音但效果肯定不咋地,你怎么突然被领养了?是这几天办下来的吗?”
“不,不是,”赵小惠从惊讶中慢慢变得羞涩,“之前就在办,后来又告诉我领养家庭审核没通过。”
“说具体些。”游牧说。
“去年元旦福利院来了一对儿外籍夫妇——他们几年前在唐海市福利院领养过一个小男孩,去年趁圣诞节假期带小男孩儿回来玩。元旦那天一家三口来北山福利院捐赠,那个小男孩儿腿有残疾,但他笑的特别可爱,我陪他玩了一下午……”
“年后赵院长告诉我,年前来福利院捐赠的外籍夫妇要领养我,后来又拿了好多外籍夫妇的资料给我看,虽然很多我都看不懂。六月初福利院一位老师无意间说露嘴,说“小惠暑假就不在这儿了,暑假时新妈妈会来接你……”。但六月末,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周六,赵院长把我叫过去说‘领养家庭领养儿童过多,目前达不到国内领养审核,所以申请领养已经驳回。’……”
“希望一切如你所愿。”游牧不知道对一个只身前往新家庭的女孩儿还能说什么。
对于赵小惠而言,这就像一场单程的旅行,前途未卜,可能会繁花似锦,也可能会道阻且长。
“谢谢你能来送我。”赵小惠笑着对游牧说。
她眼里有这个年龄的少女对喜爱的男孩子藏不住的爱慕,清澈明亮的目光像精灵,欢脱又可爱。
“咳,”游牧用余光看金城,看完又骂自己sb,“能说说你们出去工作的事儿吗?”他说完飞快补了一句,“介意我录音吗?”
赵小惠微笑摇头。
游牧打开手机录音,示意她可以说了。
“你好像猜到了,我没有十八岁,只有十四岁,我是四月二十六号的生日,其实我比福利院许多小孩儿都幸运,我七岁才去的福利院,那时爸妈出车祸爷爷去世,所以我去福利院时什么都记得。”她垂头看着光洁的地面,瓷砖上映出她有些模糊的笑。
“嗯,十四岁零三个月。”游牧看着她发顶皱着眉说。
截止今天,赵小惠只有十四岁零三个月。
这么多天堵在胸口的闷气,这一刻突然散了!
游牧仰头拿后脑勺磕了下墙,冷不丁笑了一声。
他没做错!
他不是沙雕!
“个儿最高的是平平姐,16岁,她是福利院里最大的孩子,两年前被领养家庭退养后再也没被领养。在福利院年龄越大被领养的几率越低。莉莉姐比我大半年,她有心脏病,每个月的花销都很大,院长和老师们一直为她找家庭助养和爱心企业助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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