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见过这人两次,两次这人都没干什么好事。
所以在游牧眼里胎记男就是一个大写的烂人,虽然他心理还是对那天石陆救季晴存有疑虑,但不妨碍他恶心这个人。
就凭这个猥琐男审美成迷的亮huangseneiku!他也决定跟这人势不两立。
但奈何人家根本没认出他来。
淡淡地扫了从身旁走过的游牧一样,猥琐男继续站岗。
公交车上救季晴那次已经是月初,上周在胡同里和胎记男大打出手他还带着口罩穿着校服,所以也不怪人家不记得他了。
“队长电话!”一道沙哑的公鸭嗓从游牧身后喊了一声。
听到这道独特的声音,游牧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回头寻人,没错了,就是那位被他按在墙上摩擦的光头。
流氓四人组里的光头!
此时也是人模狗样的站在保安室门口一手撑开门,一手把手机向前递过来。
只是他此时带着保安帽,看不出头皮有没有受伤,但这人声音很独特——公鸭嗓子不假,还得是在砂纸上来回摩擦的公鸭嗓子,声音像是刮花的老磁带并且还带着立体循环特效,让人过耳不忘。
拥有这么独特嗓音的货还是个光头。
游牧有些呆愣,左右眼珠又有些不听话的乱晃。
胎记男刚接过手机,还没放到耳边安保室里又走出一位穿着福利院工作服的女人,胎记男冲她点头,女人微笑打趣了一句“锦鲤哥挺忙啊”。
游牧:“…………”讲真,他以后再也没办法平静地转发锦鲤了。
胎记男扯出一个像笑的表情,估计做惯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乍一笑简直不能更丑了,而且眼睛一弯,保安帽边缘的青黑胎记像一块黏上去的儿童黏土一样,眼看要从皮肤上剥落下来。
然而并没有。
一切都是游牧因为反感产生的错觉。
“喂……老大……对,刚刚发作了……七条去站岗,看什么看!”叫锦鲤哥的胎记男抬脚踢在光头腿上。
正打量游牧的光头被踢的一趔趄,赶紧小跑去岗亭站岗了。
正往外走的游牧:“……”七条你大爷!毁了锦鲤还不行,还想毁了麻将!你们这么优秀,是不是还有叫八饼九万红中的!
事实证明,红中真没有……
“怎么样八饼?”刚站到岗亭里的七条问从大院里走出来的瘦竹竿。
瘦竹竿甩甩手,呲着牙一脸烦躁,“九万把人给捆了。”
远远听见俩人对话的游牧差点没从滑板上摔下去。
他转头瞥了一眼,八饼竟然不是流氓四人组里的矮挫胖,而是和矮挫胖搭档的瘦竹竿!
出了福利院,游牧停在大门外扭头又朝福利院里望去,正好看见叫七万的光头也从岗亭里抻出头看他。
岗亭内,瘦竹竿八饼喝光了大搪瓷缸里的茶水,见站岗的七万一直往外瞅,于是问:“看什么呢?又来人了?”
七万看着姜huangse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上,站直后说:“看那小孩儿眼熟,想不起来从哪儿见过了。”他说完转了转保安帽,随后疼地呲牙挤眼倒吸气,皱巴着脸骂了句“操!”。
“还没好?又没人把帽子摘了吧,总捂着得烂了。”八饼说。
保安帽摘掉,露出光头右半个光脑袋上一大片擦伤,擦伤轻的部位已经结痂,擦伤重的部位被保安帽捂的已经化脓了。
“改天再去趟附中那边,非得逮住那哥小b孩儿狠收拾一顿。”光头把帽子狠摔在岗亭内的小桌上。
游牧从家门口过时,把站在滑板车前面的小窝放到了院里,又把院门关上。一抬头发现金城那辆八手,啊不,四手千里马已经开走了。
从上西区公园
路到上东区的百合湾,只有四站地。游牧没坐公车和地铁,一路上滑着滑板,见坡就上,见台阶就跃,偶尔遇上什么外露的大管道还跳上去耍个宝。
就这么边玩边走,赶在十点多到了李星家所在的百合湾。
游若语发信息告诉他在楼下等就好,游牧索性就去社区超市蹭空调,顺便买了一盒彩虹糖一根冰棍。
嘴里同时嚼着彩虹糖和冰棍,腋下夹着滑板从社区超市出来时迎面遇上了四手千里马的主人与他的霸总朋友。
“嗯?”金城见到游牧也是一愣,“怎么在这儿?”
游牧赶紧咽下嘴里大口的冰块,冰得脑袋都木了,他极力控制表情不抽搐,“我来接我妹去公园里。”随后又跟周之庭打招呼,“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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