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辰太医心想:你知道还问个什么劲儿?您老那气色比我还好呢,您叫我干啥?正琢磨着,忽见庄逸帝挥手让太监宫女都出去了,走在最后的小喜关了御书房的门,
这会儿,孙太医那冷汗顺着发髻就流了下来。面前的庄逸地面带微笑地说:“来,到朕跟前说话,离得远了,朕听不真切。”
于是乎,孙太医战战兢兢的在御书房里跟庄逸帝说了半个时辰的悄悄话,出来的时候脚步是虚的,眉间紧紧皱成一团疙瘩。
回了太医阁,孙太医把自己和小徒弟关在御药房里大半天的时间,最后搞出一个白玉瓶的古怪玩意儿。他一把揪住小徒弟,说:“这个给喜公公送去。仔细着点,别让其他人瞧见了,要不咱爷俩的脑袋都保不住。”
“哎呀师傅,您好讨厌,不要咬着徒儿耳朵说话嘛。”小徒弟才十四,平日里被师傅折腾的生不如死,还真没把脑袋能否长在原处的事放在心上。结果被师傅踹了一脚,这才瘪瘪着嘴儿跑了出去。
这一天庄逸帝过的也很繁忙,除了用膳之外几乎都在御书房里。到了张灯时分,小喜看他略显疲惫之色,大着胆子问是否回寝宫歇息。庄逸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揉着眉心,问道:“朕在御书房坐了一天?”
“可不是。”小喜机灵地回道,“陛下,您还是回寝宫歇歇吧。”
“小喜呢?在这陪了朕一天?”
小喜多机灵啊,当下就回道:“回皇上,小喜一直侍奉左右。”
好,机灵,懂事。庄逸帝勾唇一笑:“赏。”
“谢陛下。”
其他宫女太监都纳闷,他干什么了陛下就赏?我们也伺候您左右呢,您怎么不赏我们啊?他们哪里知道,小喜偷偷溜出宫传了一道皇帝的口谕,再溜回来继续当值,这期间愣是没人发现他出过宫。光是凭这一点,就该赏。
小喜捧着皇帝赏赐的玉佩拼命维持着脸上宠辱不惊的表情赶走了宫女太监一干人等,待庄逸帝换了衣裳走到龙床边上的时候,小喜已经无声无息地关了门,偌大的寝宫内只有庄逸帝和龙榻上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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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龙榻上的那人既不是哪个被幸运砸到脑袋的美貌宫女,也不是哪个貌似潘安的俊秀小哥儿,而是一位身材魁梧,样貌阳刚的堂堂男儿郎!这人五官深邃如刀雕塑,因为身上的伤势而昏昏沉沉着,紧蹙着的眉头更显出此人倔强不屈的性格。或许,只有他花白的头发才略点柔软些。
庄逸帝干净的手轻轻撩起花白长发,细看昏沉
中的男人。多久未见了?仔细一算怕是有三年了吧,最后那次他说天各一方,两不相欠。本以为那就是个结局,却不料三年来苦苦相思,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绣着金龙的被子盖在男子的脊背上,庄逸帝轻轻掀开被子,露出精悍的背脊和上面纵横交错的鞭伤。瞬间,庄逸帝眼神沉暗,愤愤地在心里痛骂:明日早朝定要叫那个老匹夫脱掉几层皮!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滚烫的伤口上,男人动了动,哼了几声。庄逸帝的手猛地顿住,细瞧着男人的表情,生怕自己的手劲儿重了弄疼了他。
男人咬着牙紧紧闭了几下眼睛,方才重又睁开来。甚至浑浑噩噩之间,只觉得背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模糊的眼睛瞧见了huangse的锦被,不由得愣了愣。
“很疼吧?”庄逸帝察觉到手下的背脊紧绷起来,方不紧不慢地说,“是我没交代清楚,害你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
男人愣愣地看着锦被,似乎对当今皇帝的话置若罔闻。庄逸帝也不责怪他无礼,继续涂抹药膏,直到把伤口都涂完了才起身去净手。
男子想必是恢复了些气力,撑着手臂坐起。寝宫内摇曳着的烛火映亮了庄逸帝俊美的侧脸,男子方看了一眼便赶忙垂下视线。他搞不明白,已经过了三年,这人又怎么了?
“饿不饿?”庄逸帝用布巾擦着手走回到榻边,轻声细语地问,“这都几天没好好吃过了吧?我让御膳房给你准备点粥品如何?还是想喝酒?我记得你只要受了伤就喜欢多喝几杯的。三年了吧,这习惯可还保留着?”
任凭庄逸帝说了许多的话,男子始终不语,只是斜靠在一旁低垂着眼睛,像是身边根本没人一样。庄逸帝也觉得自说自话很是无趣,不由得长叹一声,“你啊,还是闷死人的性子。怎么就不知道回我一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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