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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庄柏心忽然觉得对她很不公平。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待她。
他假装自己是个合格的丈夫,是个合格的父亲。麻痹着自己的心,自己真正的感情。
对妻子,他是忠贞的,在那几年从来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关系。有的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妻子。
现实往往会在万籁俱静的深夜提醒你,白天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他独自一人待在小阁楼里,回忆起雷战,回想起他们的点点滴滴。他知道,他不是对爱情失去兴趣,也不是真的爱上了妻子。是因为,他的心里只有雷战。
那又能怎么样呢?雷战已经走了,被他伤透了心,悄悄地走了。
庄柏心想: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随着卓逸的诞生,庄柏心将雷战紧紧地锁在心房里。
卓逸三岁到五岁这几年几乎都在国外跑,世界各地,名胜古迹都玩遍了。而因为工作必须留在国内的庄柏心,也觉得轻松不少。至少,不用天天面对妻子了。他有种感觉,妻子并不想走,只是想避开他虚假的温柔。
“柏心,分公司的事解决了吗?”坐在书房的庄老爷子一派悠闲地问,“时间很紧,不要多生事端。”
庄柏心也是刚刚回来,拿起佣人准备好的茶,呷了一口,“我明天过去,估计会在那边待很长时间。”
“去吧。这边的工作我来处理,你把分公司稳定下来再回来。”
庄柏心放下手里温热的茶,拿起公文包起身走到门口。
“柏心……”父亲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满腹说不出的忧虑,“你还在怪我?”
握紧门锁的手紧了紧,庄柏心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庄老爷子无奈地叹息连连。至今,他还是搞不懂,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晚,庄柏心乘坐飞机去了t市。他只带了一名秘书和一个手提包。包里的东西很少,却又他常年不离身的宝贝。那是雷战送给他的项链,上面系着一颗曾经穿透雷战胸膛的子弹。
妻子走后,他每晚都要戴着项链睡觉,没有它,会彻夜难眠。
分公司的事物并不好处理。几个元老、几个新人、两股力量暗中角逐,唯独不把他这个boss放在眼里。那些人的意图很明显,这家公司很快就不姓庄了。
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也是刀光剑影的。其中更免不了见不得光的手段。盗窃资料、出卖友军、甚至是杀人越货都干得出来。到了分公司不足半月,庄柏心便遇到两起车祸。幸亏他命大!
在医院小住了一周。庄柏心再好的脾气也按捺不住了,想起幼时声声叫他侄子的长辈居然下此狠手,庄柏
心不但气愤,也很痛苦。他希望父亲能明白,有的时候他真的是迫不得已。
“联系夏海,让他尽快过来。“庄柏心吩咐秘书把庄家养的猎犬叫来。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心狠手辣。
秘书忐忑地看着他,“庄董,要不要跟老董事长打个招呼?”
“不用。”他仰靠在床头,闭着眼,说:“你当他不知道吗?该知道的,他都知道。去吧,我要休息。”
秘书离开之后,那位貌似和蔼可亲的老人前来探病。言谈之间,丝毫看不出一个始作俑者的嘴脸。庄柏心忽然想起雷战的话。
“不管以后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保护你。”
雷战,如果你知道我在死亡线上走了两回,你会不会回来保护我?
远在中东地区的雷战,还为一群不听摆布的新兵怒气冲冲。或许,他的脾气太大了些,太不正常了些,新兵们□□练的几乎想要合伙杀了他!
“想杀我?”收拾了二十几个菜鸟,雷战走在他们中间,冷言冷语。
一个来自美国的采菜鸟愤愤抬头,捂着被打断的肋骨,说:“你不是人!”
“从来不是。”
“我们有人权!”
“在我这,没有。”雷战愈发不爱说话。面对二十几个菜鸟的痛骂,他烦躁起来,“受不了,走;留下来,老实点。”
走?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就等于结束了职业生涯。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来自联合国的教官,真的没把他们当人看。不,在教官眼里,他们连畜生都不是。
“你就没有亲人朋友吗?如果我们是你的至亲,你也会这样吗?”
至亲?
雷战想起了那个总是在他身边微笑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副手急匆匆地跑过来,低声对雷战说了几句话。随后,雷战神色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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