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衍吻着应书青,浅浅地吻着,没有半分qingse却是无比的依赖,他用干燥的嘴唇贴着那人温热的唇瓣,细细摩擦,轻轻触碰,久久舍不得离开。
但这时,病房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走廊的冷风贯了进来,把关在室内的暖流猛然驱散。舒衍触电般地直起身,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看着来人脸色青白不定,像极了一个被当场抓包的贼。
“你是谁?”
一名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的白大褂说明了他医者的身份,别在前胸的胸牌上印着他的名字。
——仁爱医院胸外科主任医师,覃风。
外科医生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夜间门诊,又是以一副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舒衍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想:
不会吧,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见舒衍久久不答话,覃风皱起眉头,又重复问道:“你是谁?”
舒衍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着浑身不自在,从椅子上起身说:“我是病人家属,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病人家属?”覃风上下打量舒衍一番,狐疑地说:“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两人的交谈声吵醒了床上的应书青,应书青缓缓地睁开眼,看见覃风略感惊讶。
“小风?你怎么来了?”
醒来的应书青瞬间转移了覃风的注意力,让夹在两人之间的舒衍,顿时化作空气。
覃风笔挺地站在应书青的床前,说话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电子体温计,贴向他的额头。
“今天我值班,刚才去急诊科会诊的时候就在门诊看见你了,现在忙完了,就过来看看你。”
应书青见覃风一脸紧张的样子,笑道:“我没事。”
“没事?烧到四十度了还没事?”覃风收了体温计,抬起手把背对自己的输液袋拿在手中看了看:“你的体质用这种药不敏感,我等会儿去给老王说一下,让他再加一组。”
再加一组药就是多加一袋水,应书青不想在医院呆太久,委婉地说:“别太麻烦了,我之后吃药就好了。”
覃风却不悦:“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吃药能好你现在就不用躺在这里了。”
应书青被覃风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好点头答应。他微微转头,看见舒衍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正想开口给覃风介绍,却又被对方抢了话。
“你还喝酒了?”
覃风微微躬身,嗅到应书青身上的酒味,眉头拧得更紧了。
应书青心虚道:“就……就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覃风伸手摁在应书青床头,显而易见地生气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应书青叹了一口气,只好认错:“我错了。”
覃风却锲而不舍:“上次喝得胃穿孔,是谁把你扛到医院的?”
应书青抬眼望着他:“你。”
覃风咬牙切齿:“上上次喝到酒精中毒,又是谁一边骂你,一边帮护士给你打点滴的?”
应书青一脸无奈:“你。”
“发烧了还喝酒,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不是……”
“那你以后还喝不喝酒了?”
“不喝了。”
“你保证?”
“我保证。”
“屁。”
应书青如实坦白,节节败退,在覃风面前无辜得像一个三岁小孩。舒衍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又无从抵赖的样子,竟是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覃风听见舒衍噗嗤一声笑,转头看了他一眼,朝应书青问道:“他谁啊?”
应书青连忙介绍:“他是舒衍,沈明阳的外甥。”
“沈明阳的外甥?”覃风直起身,再次将舒衍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才说:“我还以为又是你找的炮友。”
应书青:“……”
舒衍:“……”
“饿了吗?”覃风将这赤裸裸的尴尬彻底无视,又对应书青说:“晚上喝了酒,肯定没怎么吃东西吧?我从家里带了点清粥当宵夜,我去热了拿给你?”
正如覃风所料,应书青今晚没多少东西下肚,现在的他的确有些饿了,便也不和他客气,说了一声好。
覃风转身出病房去给应书青拿粥,可刚走了几步又突然折返回来,躬身与他耳语几句,之后才径直离开。
待覃风走后,应书青让舒衍将床头抬高,人半靠在床头,笑着问他:“你知道小风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吗?”
舒衍当然想知道,立马点了点头。
应书青如实奉告:“他说你刚才偷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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