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有多豪心壮志的话要说,结果蹦出来俩字就又消音了。
骆齐今天做了个好久的陈年往事的梦,又看了这两口子虐狗,本来就有点倦,也不准备继续听齐孔雀的未尽之言了,“好了,想哪天说再哪天说吧,我今天有点累了,你也注意下,晚上就别闹那么久了,看你连辣汤都没敢碰,可怜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齐南一眼就真准备走了,齐南看他真准备走了,一时就觉得今天非说不可了,至于后来发展成什么,那都是命,也只能做到尽人事听天命了。
骆齐的车轮已经在向前滚动了,齐南把着车窗飞快的将惊天霹雳往车里倒,就是我们公司不是有个跨国合作案嘛,和cs集团,今天上午他们老总约我们去他们临时总部开会商量合作案,结果我天,我一进门就呆住了,cs老总居然是原扬!他回国了!就在两天前!现在就在北二环富宁路的一座cbd大楼里!
齐南的话就像是震天响的大雷子炸在了他耳边,只听到轰隆隆的巨响,其他的都
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谁!谁回来了!原扬吗?是他回来了吗?是他吗?还只是重名?
骆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不受控制就直接发动了车子,后边的齐南看他一点表示一点想法也没有,不禁怀疑是他兄弟终于忘记了吗,忘记了那个负心汉,那他还没事给他添堵,啊啊啊,万一我兄弟都不在意了,我还把那人回国的消息告诉他,万一又影响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呢?齐南一边坠坠的想,一边有些失神的往家走。
客厅里,贾斌搂着有点不在状况的齐南一下一下顺着脊背,轻声的哄着、温柔腻毙的唤着,也不知道这人就送了好兄弟出个门又怎么了,难到真是这几天他晚上要的太狠了,让媳妇除了身体疲惫,大脑也疲惫?要不这盯着茶几发呆是怎么了。
骆齐现在脑子里嗡嗡的,只听到扰人的噪音,其他的一点思绪都没有,刹车踩住,一抬头,透过车窗就看到路口伫立着蓝色路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富宁路”三个大字。
骆齐将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靠点,看着对面几栋恢弘的cbd大厦,一动不动,这里是个大的商业圈,一栋栋cbd大楼鳞次栉比,每一栋都是玻璃窗亮着灯,可材料都是特殊化的,看不到里面,也不知道那个和年少的旧人重名的刚回国的金融精英在哪一栋哪一层,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骆齐在马路边上怔怔的想,想的忘了时间,想的高楼里加班到深夜的人都出公司准备回家了。
因为在临时停靠点停靠的时间太长了,附近的交警过来敲了敲车窗,友好礼貌的开了张罚单并请人尽快开走。
骆齐毕恭毕敬的接了罚单,一抬头就看到那边正在上车的人,大长腿,黑风衣,背影还贼他妈像当年不告而别直接出国的负心汉!
骆齐看着那台车子发动、开走,转入另一个路口,直到看不见,骆齐骤然蹲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决堤发洪。吓坏了刚刚才给男人开过罚单的交警。
☆、第 19 章
原扬回到刚搬进来的公寓,随手将领带扯下来扔到沙发上。
这几天刚回来所有事都挤一起,一天下来尽是筋疲力尽。
放好水躺在按摩浴缸里,原扬的思绪有点飘,今天回来在车上,看着四九城的夜景,一如既往的璀璨繁华,却少了点熟悉感平添了几分陌生在里面。
长长的车队堵在二环时,望着外面的人潮车流,突然又一次毫无征兆的想起某人。
人,是旧人。时,是旧时。
一晃眼七八年过去,匆匆一年的两人还剩下什么,只剩下曾经几缕斑驳的树影在夕阳下格外的温暖人心。
*
八年前,当时来槐城看儿子的原烨正好撞上了俩人暧昧不清的扭打在沙发上的一幕,不过没有直接出来挑破,而是加快了儿子留学的手续办理。
几人当时吃了一顿很是和气的饭,当晚原爸就走了,并在机场和儿子进行了一场临时而又简洁的人生规划。
原扬没有按照他爸给他铺的路走下去的打算,出国是他原本的打算,也没有多做解释,当时父子俩就正好达成了协议。
*
原扬揉了揉拢着的眉心,拿起浴缸边的红酒,抿了一口,入口没有往日的醇香感反而是一种酸涩的味道盈在舌尖,却莫名的吸引人多喝几口,原扬将一杯红酒喝完,随手又倒了一杯,却没立即喝下去,映着浴室上方的灯透过红酒杯看周围的物件,发现都蒙上了一层热烈到骨子里的粲然,就像原扬现在的心,一颗不断膨胀热烈的心脏,但只能死死禁锢在半寸胸膛里,一点也不敢漏出,害怕一旦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就是燎原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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