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贺六爷早早打开车门等他进去。
“六爷。”方伊池没急着进去,而是将怀里的三个包裹递过去两个,“给您的。”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就谢谢您今早救我。”
贺六爷捏烟的手愣在半空中好半晌,才接过装着酥饼的油纸包:“给我的?”
他红着脸点头。
“得。”贺六爷嘴角一勾,将烟踩灭,“进去吧。”
方伊池乖觉地爬进车厢,还没坐稳,贺六爷就关上了车门,将油纸包随手撕开,捏着尚有余温的酥饼咬了一口。
甜腻的芳香立刻飘散开来。
方伊池狠狠地吸了吸鼻子,馋了,却舍不得拆怀里小小的油纸包——这是留给妹妹和自己的——比给六爷的小,也没六爷吃的贵。
“过来。”贺六爷咬了两口,视线落在他平坦得有些可怜的小腹上。
“六爷?”方伊池以为贺六爷瞧不上自己买的酥饼,凑过去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微笑,“我……我喂您。”
“喂什么喂?”贺六爷一听就笑了,“你当我是去三等妓院里打茶围,还要你伺候?”
“我……我不是妓……”
“知道你不是,所以不让你伺候。”贺六爷把嘴里的酥饼囫囵咽了,重新拿了块新的,“张嘴。”
“啊?”方伊池懵懂地将嘴张开。
贺六爷对着那双颜色偏浅的唇将酥饼怼了进去:“饿了吧?”
他又惊又喜,一下子呛住,又舍不得把酥饼咳出去,于是憋红了一张脸,眼角再次冒出泪花。
“哟,好吃成这样?”贺六爷不知道他的苦处,纳闷地将酥饼塞进嘴里,“我觉得也不怎么样啊,就是甜得有滋味了些。”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自然瞧不上眼街边的零嘴。
但是方伊池吃得高兴,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捏着酥饼的边缘细嚼慢咽,想把那丝丝缕缕的甜全部刻在脑海里。
这是头一回有人给他酥饼吃呢。
六爷真真是个正人君子,连回礼都不嫌弃,还跟他分享。
然而“正人君子”对比了一下方伊池怀里的油纸包和送给自己的,觉得他缺钱缺得不是一星半点,于是视线又落在了才拿出来不久的五千块钱上。
自己塞进去……就跟之前的客人没关系了吧?
贺六爷摸了摸下巴,手指一勾,捏着卷成卷的纸币掀开了方伊池的裙摆。
“六爷?”他只觉得腿根一凉。
贺六爷却迅速将裙摆放了回去,原因无他:方伊池腿根上有块被烟头烫伤的红痕。
既然neiku不能塞钱了,六爷只能另做打算:“你还哪儿给人摸啊?”
方伊池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什……什么?”
贺六爷一看他纯的样儿就想笑,不明白他为何对上自己就这般羞涩,只得再说一遍:“你还有哪里是给钱能摸的?”
“身……身上。”
“身上?”贺六爷凑过去,“身上可以摸的地方可多得去了。”
贺六爷仿佛一团火,方伊池被烫得直想躲,可惜车厢就这么大的地儿,他能躲到哪儿去?最后还是被按在椅背上,红着脸哆嗦。
“不好意思大声说,就对着我的耳朵说。”
方伊池费劲儿地张嘴,鼻尖蹭着点贺六爷的发梢,痒痒的,眼泪忽然就滚下来了。
这是多温柔的一个人啊,怕他害臊,甚至愿意听他小声说。
方伊池咬了咬牙,对着那只耳朵艰难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把贺六爷狠狠地推开,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就软在了一旁,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不吭声了。
太糟糕了,他想,以后六爷绝对瞧不起他这样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方伊池是真的觉得贺六爷是个好人,特别好,好得浑身冒金光,堪比活菩萨的那种好。 当然不久以后他就被狠狠地打脸了……以及这一篇文是架空啊啊啊啊啊啊,标签没选民国就是因为架空啦啊啊啊啊,后面会写到一些细节一点的东西,比如四九城啊,六爷的身份啊,乱七八糟的,别当真就成,看文就图个乐不是……最后求个收藏w感恩笔芯么么哒。
第五章 凤凰
带着轻喘的回答在贺六爷的耳朵边上刮了一圈,像是什么小动物呼了口气儿。
贺六爷琢磨着方伊池说的那地方自己摸不摸得。
不是不想摸,而是这人明显觉得贺家出来的都是正派人,害臊呢。要真下手了,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所以现在尝那么一口鲜不值当,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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