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饭店的名号,自然不能做卖身的勾当。
至于别的擦边球,就不可放在明面上说了。
方伊池在饭店里的身价高,有几个在北平城里有名号的老主顾,所以平常的客人只敢和他说说荤段子,上手的真没几个,塞钱的倒是不少。
但今天这个,他没见过,对方估计也是第一次来饭店,见他好看,竟直接把他拖上床扒掉了他的neiku。
方伊池来饭店这么久,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白着脸躲。
他那小身板自然躲不过,被攥着脚踝拖回来,拉开双腿摆在了床中央。
青天白日,方伊池一声不肯叫,冷汗涔涔地淌着,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匹恶狼一样盯着身上的男人。
“嫌钱少啊?”任谁被这般盯着都不好受,那人叽叽歪歪地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钱包从里面掏钱,一张一张贴在他大腿根上,“贴满够不够?”
他还是不吭声,眼睛却瞪得更大。
“操……”男人心有不爽,抬手给了方伊池一耳光。
他本就没吃早饭,被打得眼冒金星,滚落到床下,撞翻了床边的小餐桌,而小餐桌又撞到了书柜。空荡荡的书柜哐当一声砸在墙上,立时留下了一个灰色的坑。
“想挨老子操的人多的是,你一个服务生横个屁?”
方伊池没能爬起来,直接被掐着喉咙按在了墙上。
缺氧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剧烈的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而掐着他的男人点燃了一根烟,吹着口哨对着他的大腿狠狠一按。
灼烧的痛感骤然在腿根炸裂,方伊池不可抑制地痉挛了起来,却依旧咬紧牙关,愣是没求饶。
“还挺烈。”男人见状,抬手又要烫第二下。
房门忽然被人踹开。
掐在方伊池脖子上的手陡然一松,他顺着墙瘫软在地上,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觑见一双漆黑的军靴。
“哟,六……六爷您在呢?”原本嚣张的男人瞬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说出口的话都结巴了,“您怎么也来……也来这
种……”
被唤作“六爷”的人低低地笑起来:“昨儿刚回来,家里头的人锁了门,不得已住了饭店。怎么的,这屁大点的事儿还要向你汇报?”
“不用不用,您请好的就成。”男人哆哆嗦嗦地拎了自己的衣服,“我也就是那么一多嘴,六爷您什么人品,我能不知道吗?”
六爷又笑了声,脚尖挪到方伊池身边:“怎么回事啊?”
“哟,这不是……嗐!”男人往他身前啐了口唾沫,“饭店的小·骚·货,上赶着给我操,还嫌我给的钱少。”
“我就想着出手教训他一回,哪晓得您就住我隔壁啊?”
“要是我知道您在隔壁休息,我就是钱多得没处花,往天上撒,也不和这种玩意儿置气!”
“行了,滚吧。”六爷默默地听完男人的话,低眸不着痕迹地蹙眉,由着对方殷勤地给自己点烟,然后等人走远了,才蹲下来。
方伊池还没缓过来神,恍惚间觉得头顶落下一只宽厚的手掌,在头顶摩挲了几下,然后滑到了后颈边。
“骚·货?”男人的嗓音带着早起的沙哑,仿佛在自言自语,“确实挺骚的。”
方伊池费力地眨了眨眼,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奈何刚刚被掐得太狠,眼前晃过的全是黑色的雾气。
于是他只能听男人说。
“啧,流血了。”滚烫的指尖抚上了方伊池的腿根,他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根手指便顿了顿,改了个方向,竟然帮他把裙摆撩下来了。
方伊池来不及惊诧,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清爽的柠檬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他浑浑噩噩地想,这人刮过胡子,又抽了烟。
六爷抱着他没走多远,实际上就是把他送回了员工休息室而已。
“多谢。”方伊池扶着墙强撑着站起来,还是想看清男人的脸。
“不必。”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头,冷淡地拒绝了他的谢意。
方伊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多余的话。过了几分钟,阿清回来了,见到他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咋咋呼呼地尖叫,跑出去寻了冰过的毛巾,一边帮他敷脸,一边嘀咕。
“你猜我刚刚看见了谁?六爷!”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样的人物也会往我们饭店里钻。”
“六爷……是谁?”方伊池忍不住问。
“六爷你都不知道?”阿清恨铁不成钢地嘀咕,“那贺家呢?贺家你总该听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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