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爷们儿!”方伊池不服气地抬起头,撞进贺作舟满是戏谑的眼眸,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六爷,您逗我呢。”
“我可没逗你。”贺作舟去摸他的手,“说吧,怎么回事儿?”
贺六爷原本还以为方伊池被自己感动了,动了心,要老老实实做贺太太,谁承想,方伊池哼哼唧唧半天,憋出几个字:“我要谢谢您。”
“……”
他清了清喉咙,试图让自己在贺作舟身边躺得规矩些:“六爷,我今天在瑞福祥里听见了您家里人说的话,知道您的父亲只会把家产给有子嗣的小辈。”
贺作舟听了,懂了,也气着了,当即一个翻身,将方伊池死死压在身下:“啧,敢情你乐意给我生孩子,就是为了家产?”
“我不要您的家产!”方伊池也急了,伸出双手搂贺作舟的脖子,“我只是想报答您。”
他这么一搂,松松散散的被子下立刻露出半截细瘦的腰,白花花的,在六爷眼前晃悠。
“我妹妹的病,还有那些衣服……”方伊池越说越乱,越说越慌,“原本我想着退婚,可已经登了报……但那天您也发现了,我是个能生……”
“得了吧您。”贺作舟听得头隐隐作痛,他活了二十八年,头一回被个小家伙气得想骂娘。
六爷生起气来,不会忍,直接把方伊池捞起来,按在腿上,打原先掐都不舍得掐的屁股。
其实还是没用劲儿,遭不住打的次数多,方伊池不疼也臊得满脸通红,背着手去扯自己的小裤,结果手也被贺作舟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得,方伊池满心的感激又被“揍”没了,一个鲤鱼打挺,拽着被子缩到床角愤愤地瞪贺作舟。
贺作舟见他露在外面的肩膀又瘦又窄,回味起方才落掌的手感,心里酥酥麻麻地痒。
要不怎么说小凤凰勾人呢?
“过来。
”贺作舟叹了口气,眼睛刮了一下他的胸口,“再不过来,我就过去!”
方伊池自知斗不过六爷,委委屈屈地爬回来了,但还不乐意靠得太近,背过身去嘀嘀咕咕。
贺作舟凑近一听,差点又气厥过去。
方伊池在说什么呢?
他在抱怨自个儿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贺作舟嘴角一扯,把他揽进怀里:“方伊池,我图你能生吗?”
他浑身一僵。
“我之前就说过,你不喜欢我,成,感情咱们结了婚慢慢培养。”贺作舟帮他盖上被子,冷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
“你能不能生老子不在乎,老子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六爷说得咬牙切齿,着实是被小凤凰气疯了,心里的旖旎散了个干净,看着诱人的小裤,现在只想狠狠地揍上几巴掌。
不过六爷气归气,还是拉方伊池躺下了。
感情的事儿强求不来,就算是他贺作舟,也没办法逼着方伊池立时三刻就对自己情根深种。他想通了自个儿放不下方伊池,不是也用了三年五载吗?
急不来的事儿。
贺作舟把自个儿安慰顺了,又觉得刚刚方伊池拽着被子往墙角躲的样子好玩儿:“你怕我?”
方伊池摇摇头,心里却想:北平城谁不怕您六爷?
贺作舟也看出他没说实话,干脆拉着小凤凰的手往自己胯下按。
都是男人,方伊池愣了几秒,瞬间反应过来,腰立刻绷紧了,想也没想就要挣扎。
贺作舟想要安抚,话到嘴边却还带着气:“刚刚还说要报答我,转眼就变卦了?”
方伊池瞬间红了眼眶,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咬牙卸力。
摸就摸!
又不是没摸过!
贺作舟嗤笑一声,把他的手按到了家伙上。
冰火两重天,两人同时闷哼。
贺作舟还是被冻的,方伊池也依旧是被烫的。按理说,性别一样,谁也不比谁少个家伙,可家伙也像人似的分高矮胖瘦,小凤凰的东西能和梧桐枝儿的比吗?
那可比不上。
于是方伊池还没怎么摸呢,就被臊得滑下一行清泪。
“哎哟,小祖宗。”贺作舟一下子心软了,贴过去和他亲嘴,“逗你呢,不做。”
他没想哭,就是忍不住。
“真不做。”贺六爷哄起小凤凰,真心实意地松了口,“刚回北平时,见你被烟头烫都瞪着眼睛不掉泪,怎么搁我这儿,成天掉金豆子呢?”
说来也怪,方伊池自己也搞不明白,在饭店被别的客人欺负,他向来不往心里去,被欺负狠了,还会像狼一般,狠狠瞪回去。怎么一碰上六爷,就只会失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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