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州将他抱得更紧一些,可是又好像怕把他捏碎了,只是用手掌一遍遍摩挲他的瘦削肩背,用体温来表达心意。
“小邱,我--”
凤邱突然又看着他的眼睛说:“反正它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会把它养大。”
王薄州艰难地再次滚动喉结。
他清楚地知道,凤邱没有原谅他。
他真的倔起来,谁能劝得回他呢?
王薄州心里对他没有一丝埋怨,只是恨自己。
凤邱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抓了抓有点乱糟糟的头发,也不看他。突然,他的手腕被王薄州攥住:“我也要这个孩子,我也会喜欢它。”
凤邱有点懵:“你是要跟我抢这个宝宝吗?”
王薄州失笑:“小邱,不要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们会一起抚养他长大。我会给他买木马和乐高,会带他去动物园,会给他买冰淇淋。我会很爱它。”
凤邱犟嘴道:“我也会给他买玩具,去动物园,还给他买冰淇淋。我不需要你!”
王薄州立刻安抚他:“小邱,不要生气,生气对宝宝不好。”
凤邱眼睛更红:“果然是孩子比较重要!”
他现在又变成一个容器了吗?
王薄州被这个解读吓了一跳,托着他的腿弯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半跪在地毯上抬头看凤邱。
凤邱红着眼睛,垂眼就看到王薄州仰起的脸。
他比王薄州矮十来公分,从没能从这个俯瞰的角度看清王薄州。
可是现在,王薄州半跪着,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去钩他的手指,一根根收拢在掌心,虚虚地收拢,怕他挣开,怕他反感。
“没有,小邱最重要。小邱是宝贝。”
王薄州竟然也说起情话来。
凤邱硬着心肠,充耳不闻。心里在想,他又哄我。
他才不上当。
凤邱拿脚踹他,力气也不大,王薄州也不躲不闪,一下子踢在胸口,他闷哼一声,轻轻圈住了他的脚踝。
凤邱没想到这一脚真的能踢中,吓得窜起来却又被圈住脚踝轻轻落回沙发上。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初次标记的夜晚,王薄州死死地扣住他的脚踝,把他逼在床头**。
他急急地喘,低低地哭,雪白的脊背磨在木质床头,凉得发抖,因此又瑟缩着抱住了王薄州。
凤邱狠狠瞪王薄州一眼,脸烧似火,挣开他跑了。
好一会儿,卧室里传来凤邱的声音:“你现在住在哪里?”
王薄州站到门口,回话似的:“住在城南的酒店。”
凤邱住在城北,一南一北,现在这个天气,哪里回得去。
卧室里凤邱又说:“那你今晚在我家沙发上睡觉。不许进来!”
王薄州应下,看着这扇门,好
像隔山隔海似的,无奈又心酸:“好。”
王薄州在沙发上和衣睡下,睁着眼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喀拉一声打开,拖鞋踩在地上声音很轻,可不知为什么,他又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脚底的皮肤直接贴在地板上,猫儿一样轻。
王薄州一下子翻坐起来,“怎么了?”
“我想喝水。”
王薄州站起来:“把鞋子穿上,我去倒。”
王薄州把手机的灯打开,看到凤邱提着拖鞋光着脚,睡衣清透,睡裤又短,露出一截雪白滑润的腿,一室暗色中简直发着光。
王薄州沉下心,闪身进了厨房,看了看暖水瓶和茶壶,全空着,又朝客厅说:“没水了,我烧一壶。你先坐沙发上吧。”
凤邱坐在沙发上。没了电,空调也无法工作,房间里其实燥热得厉害,闷得人好似在蒸笼。他的大腿上也黏了层细汗,坐在皮质沙发上,雪白的皮子贴在王薄州刚刚躺过的地方。
一时间烫得更厉害了。
凤邱突然说话了:“你这样过来,工作怎么办呢?”
王薄州找出个奶锅儿,架在煤气灶上,盛水进去,等水烧开,“申请了无限假期,等到你愿意跟我回去。”
凤邱闷闷地说:“那你的家人呢?你的……omega父亲。”
“他在疗养院,他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是他本来想跟我一起来。”
凤邱一惊:“一起来干什么?”
“他怕我解释不清楚。不过我的确解释不清楚,就一分钟,我嘴笨,能说些什么呢?”这句话简直又在控诉凤邱都不愿意听他好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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