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袁峤抗议,“我是赞成性别平等的。”
“你怎么证明?”管严又问。
袁峤试着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你闻到我的信息素味道了吗?”
管严说:“说实话,我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居然有效吗?袁峤有些兴奋:“是吧,我告诉你了!”
“啊,”管严指着路边,“我知道了,刚才有辆垃圾转运车开过去了。”
袁峤急了:“我真的能释放信息素,不信我再试一次。”
他站起来,把衣服领口往下扯,后颈露出来:“你看,这就是我性别分化时的腺体。”
一般来说,为了便于标记,omega的腺体是最明显的,袁峤作为alpha,腺体的痕迹便只有一道浅浅的突出,要靠摸才感觉得出来。
管严像是又有点信了他的话,伸手在袁峤的腺体上摸了摸。
“跟你说了我是alpha了吧!”袁峤得意道。
管严说:“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的疤还在,看来你的确是袁峤。”
袁峤:“……”
“袁峤,”管严坐下来,“我知道,可能是因为你领导不给你升职的事情,让你的压力太大了。你一直都很优秀,有的人因为你是男的就看不起你,那是他们的问题,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我没有,你再听我跟你说……”袁峤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擒住了。
管严露出愧疚的神色:“是我通知阿姨的,袁峤,你可能需要一点心理治疗。”
袁峤快气晕了:“你这个叛徒!”
管严说:“你病得太严重了,发情期都编出来了,只有男人才一年四季都是发情期!”
袁峤:“我杀了你!”
“阿姨你也不要对袁峤太严格了,”医院里,管严把纸巾递给袁峤的母亲,“他本来就对自己要求高,才会出问题。等会儿不管检查结果是什么,都不要怪他,他也不想的。”
袁母的确有些伤心:“你叔叔还在家里做饭呢,我都不敢告诉他。”
有人在叫袁峤的名字,问他的家属在哪里,袁母忙站起来走了过去。
“医学检查都没什么问题,”医生说,“不是生理上的疾病,意识清醒,没有精神分裂症。可能是他心理压力太大了导致的。”
袁母很是烦恼:“那我们能做什么呢,他现在都生造出一种性别来了,再这么下去我怕他要说自己是个女的。”
她突然又想起张先生今天早上给她推荐的班,说是让人正确认识自己的性别,重塑责任意识……
外面忽然一阵喧闹,好像在发生什么争执。
是袁峤,袁峤做完检查出来还不到十分钟,就在医院里打人了。
“他跑到外面透气,看到有个女人在扇男人耳光。我劝过他了,”管严愁眉苦脸,“我说这一看就是一对,关你什么事,他非不听,说这是家暴,要去掺和。现在好了,两个
人一起对付他了。”
女人被袁峤拦住的时候摔了一跤,蹭破了皮,现在嚷嚷着要把袁峤扭送派出所。而旁边半边脸都渗出血丝的男人说他也看到了。
袁峤开始还争辩几句,后来索性一脸麻木地坐在那儿听着,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他搞不明白。
听那边总算说得有些累了停下来,袁峤才开口:“你要多少钱?”
他很快转账过去,终于让这场纷争消停。
因为没有住所,他还是和母亲一起回去,袁峤疲惫不堪,说了一声晚安就准备去睡。
“等等,”母亲说,“你爸爸给你热好的牛奶。”
袁峤把杯子拿起来,一饮而尽,便转身回屋子里了。
他睡得很沉,醒过来天已经大亮。
袁峤有些慌,连忙坐起来看时间,休息日已经结束,他今天该上班的,可是,摆在床头的闹钟却不见了。
不仅仅是闹钟,这个屋子并不是他的房间。往远处望去,窗户外甚至有铁栏杆。
“你醒了。”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和袁峤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看袁峤坐在床边一脸戒备,摊开手做出友善的手势,“别紧张,我是这个班的助教,来带你上课的。我叫方斛。”
“什么班?”袁峤更懵了。
“中华男德班。”方斛说。
第3章
“我是这里的助教,”方斛边走边跟袁峤说,“这些天负责带你熟悉这里的环境。”
“我怎么不知道助教是干这个的。”袁峤嘟囔着,不太高兴地跟着方斛走。
逃出去是个更好的选项,他当时就立刻试过了,冲出门去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结局是方斛反手扣住他的手臂,把他压在栏杆上说:“原来你在逃跑啊,跑这么慢,我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你散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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