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学柯附和:“可不是,我看都不是正经人。”
他们两个“正经人”混在不正经人群里,眼睛自发启动本能,开始了观察人类长相的活动。
拒绝了第二个邀请自己跳舞的人,许衍拍拍闫学柯的肩,要坐到里边去。
闫学柯有些受伤:“敢情人张澄没胡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你比我好看?”
许衍的表情写着“谁说不是呢小可怜”,强行推开他挤进了里边。
两人喝了一轮酒,酒意腾起来一些,不打算凑热闹,正好就在卡座的阴影下头碰头说小话。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年纪,闫学柯喝点酒就开始痛苦并无病呻吟,两条腿耷拉老长,满眼刻着忧伤。不知盯了许衍多久,他揪着许衍的耳朵开始喊:“你去比赛吧,爸爸给你出钱,我们冲出三密,走向世界好吗?”
许衍救回自己的耳朵,也趴到他耳边大喊:“不行!”
这么一趴给了他另一个观察酒吧的角度,看见了站在散台边的谈羽。
闫学柯等着他完成这一轮的喊话,看他许久不说话,直起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凉巴巴地“哦”了声:“看谈羽啊。”
“你认识?”许衍好奇了。
“怎么不认识。”闫学柯踩了踩地面,“三密哪个富二代我不认识?”
许衍“嘿嘿”笑:“闫老板好能耐。”
“可不是。”
酒吧里声音嘈杂,到处是音乐声和激动的人声,许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谈羽。
他俩那天没吃成饭,谈羽接了个电话,车还没开出去,说好的饭局就飞了。
也没想过再见这个人,许衍一时间怔住了。
半句俗话说得好,美在散台有远亲,恐怕谈羽就是那个美。他手上捏了截烟,和对面的人说话,像是专门上过形体课一样,端正漂亮地立在那儿就是道风景。
可这道风景偏偏不笑。
许衍收回目光,正对上闫学柯流里流气的笑,他拍了下对方的手腕:“别多想。”
闫学柯看谈羽抽烟,也低头点了支烟:“我还以为你不认识他。”
“就见过一次,惠姐的弟弟嘛。”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闫学柯手里的火红烟头闪了闪,“我们谈羽哥哥当年故事太多了,和张澄干了不少混账事,每件抖落出来都能让各位爸爸妈妈敲折他的腿。”
“也不像啊。”
“他再回国变了个人,我压根都联想不到他以前和张澄那么好。”
啊……许衍拖得长长在心里哀叹,张澄啊。
他在舞池搜索一圈,正看见张澄端着酒和张陌生脸庞跳舞。关于张澄,他的所有认识都来源于闫学柯,说这人太生冷不忌,偶尔来往一下还行,久了迟早被拖下去。
那谈羽也是吗?
到底是好友,闫学柯说出了答案:“谈羽不是张澄那一挂的,这两人都爱玩,张澄是玩男人玩女人,谈羽是玩万物,要正常一点。”
许衍和他碰了下杯,喝完剩下的酒:“听起来可真是好了很多呢!”
“我老觉得张澄恐怖是因为没人管他,他就是自己的王法。”闫学柯又要了杯酒,“跟他一对比,谈羽就甜心多了……诶我是不是没跟你说
?”
许衍:“你说了,我都从你心里听见了。”
闫学柯冲他挥了下手让他别闹:“说起来谈羽现在也是他们家的王法了。他也就两三年前回的国,他哥死了,他嫂子刚生,女儿,惨不惨?绝户。”
故事精彩,都不用许衍捧哏,他接着说:“谈家哪有善男信女,他爸亲自逼上门,打算生吞活剥了这对母女。谁知道谈羽回来了,换了个剥法,小叔子住到了嫂子家。”
“就这么算是保住了他嫂子,两人现在还一块住着。”
确实精彩,许衍认识惠邡时她已经是超市的掌舵人了。新开的已经是第二十四家,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他倒是知道惠邡去世的丈夫是谈家最厉害的人,只是走得早,谁知背后还有这么一出。
闫学柯看他发愣,举着杯凑过来:“不过坊间传闻,谈羽只喜欢男人,帮他嫂子也只是因为全谈家就这对夫妇是正常人。”
他又挨近了些,小声说:“傍了他,你那些破破碎碎的梦想都能实现。”
耳旁胡说的话声音很小,可偏偏被胡说的人像是听见了,谈羽的视线准确地穿过人群,直勾勾地看上了许衍。
许衍不知他看的是不是自己,歪了歪头,紧接着就看谈羽勾起唇角,和他一个方向也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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